爱着她,哀求她,强迫她。
依旧自私自利,同之前相比没有任何区别。
远处的城市隐没在雨雾中,她的面容泛着盈润的光泽,眉形的弧度清冽,漆黑的眼中只倒映着谢稚鱼一个人的影子。
命运对她总是如此厚待,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依旧面容矜贵,美好的如同年轻时一般。
谢稚鱼没有回答。
她又有什么好绝望的呢?
权力金钱唾手可得,终于不再需要仗仰他人鼻息而活,只是失去了一个喜欢她的人而已。
只要她想,依旧有无数人愿意投怀送抱,只为和南初春风一度。
谢稚鱼撑伞看着她的背影,十分清醒的想着,南初的执念是随着时间加深的,如果是什么都不曾拥有的南初,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可她看着南初的背影却不可抑制地这样想着。
又理所当然的判了南初死刑。
“走吧。”谢稚鱼看向她,看着早已远离,再也不会重来的时光,“天太晚,回程的路会不好走。”
南初眼中微小的光熄灭,她的眼前一阵阵发黑,周围的黑暗将她包裹其中,耳鸣声响起,完全听不见鱼鱼在说些什么。
她将濡湿的发挽在耳后,微笑着:“好。”
回程的路上很是沉默。
南初坐在副驾驶,通红的眼尾微微下垂,她的身上湿漉漉的,那些水渍顺着衣摆滴落,汇聚成一团深色的痕迹。
她的身躯颤抖着,却依旧低着头发呆。
谢稚鱼默默将车内的温度继续调高。
广播电台里正在播放一首婉约的情歌,伴随着雨声流淌在狭小的空间内。
“我送你回wyndha?”她将电台音量调小,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一小部分路段问道:“还是去其他地方?”
她听南初的秘书说过一嘴,南初在各个地方都有住宅,但有时工作完都到了第二天凌晨,只会就近回去洗漱,完全不会过夜。
唯一会过夜的地方——:
她沉下心,见南初没反应,转头又问了一遍:“是去酒店,还是去你最近的宅子?”
南初这才看了过来,盯着她的脸许久:“不知道。”
明明在盯着她,谢稚鱼却总觉得南初的眼眸绕过她,看向另一侧汹涌的云层。
谢稚鱼收回视线,重新专注开车:“那我送你去酒店顶层。”她拿出手机,通知了vic,然后继续说道:“私人医生很快就来,你先去泡澡换件衣服,然后吃点东西,我让vic给你预订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
果然人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在这寂静的雨夜中,她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从前跟在南初身后絮絮叨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