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鱼捂住听筒,朝司机重新报了一个地址,然后继续说道:“没这回事。”
“汤姐,你们先当作没看见,等我的消息。”
她脸上原本沉静的表情冷了下来,如果南初只会用这种手段逼她就范,那她
私人病房内。
“南星的公关部门错误揣测了您的想法,现在正在初步拟定公关方法,不会让谢小姐的人气……”
“不是。”南初推开眼前的食物,“是我之前吩咐的。”
她以为用失忆的方式可以将鱼鱼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自信的提前准备好了在结合后公布一切的计划。
后来发生的一切让她再也没有精力在乎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所以公关部门才会听从她的之前的安排,默认那些记者将拍摄的照片发布出去。
说不定还在其中推波助澜了一番。
她抚摸着这张照片,冰冷的触感让她清醒了过来:“我现在的脸色如何?”
vic:“……有些差劲。”
南初抬手触摸自己的脸,重新躺回床上幽幽问道:“你说鱼鱼会听我的解释吗?”
“如果南小姐您好好解释,或许可以。”vic硬着头皮开口。
“我做错的可不仅仅只是那件事。”南初关闭手机,看着黑色屏幕上倒映着的影子。
她的冷漠,她的无视,如同利刃穿透了自己心脏,而那些爱如同死灰下的余烬,一直竭力想要破开灰蒙蒙的烟气燃烧,又总被那场雨浇灭。
南初眼中情绪翻涌,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弧度:“现在这样呢?脸色好些了么?”
风声渐缓,海城的天气就是如此变化无常,一天之内能够经历好几个季节。
谢稚鱼朝站在门口vic点点头,抱着果篮走了进去。
南初正翻看着一本厚厚的的旧书,恰好抬起头:“鱼鱼,你来了。”
沉闷的房间内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南初合上书籍,微笑着:“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她们彼此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在南初口中,谢稚鱼就好像是为了来探望生病的她而风尘仆仆地赶来。
那本书的扉页上写着一段话。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
但南初觉得,鱼鱼倒像是能够漫山遍野开放的午时花,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活下去。
“要听我的解释么?”
女人覆着薄霜的唇紧抿着,突然莞尔一笑,眉眼间却流露出淡淡的忧郁之色:“也许你不是很想听。”
一滴雨先是落在了紧闭的玻璃窗上,紧接着噼里啪啦作响,稀薄的水汽遮蔽了这片天空,这里是只有她们两人存在的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