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稚鱼很想告诉她,等病好之后就去上班解释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免得那些粉丝天天着急。
还有说什么把她一个人关在这里。
明明这里是她的家。
“不离开怎么办,我们两个人在这里住到死吗?”
南初动了动嘴,还是没敢说出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只低声下气地回答道:“我没有这么想,要是你愿意,住一辈子当然更好。”
“……我有自己的家。”谢稚鱼垂下眼眸,看着南初的手心,居然笑了一下。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笑话。
根本就没有一辈子,谢稚鱼的一辈子已经过完了。
她带着不知是爱还是恨的心情,将手撑在桌子上,俯过上半身,单脚跪在桌子上,跨过两人之间本就窄小的距离。
紧接着从药盒中重新取出那些药丸,当着南初的面放入口中,在塌下腰肢借着她的手喝下一口水后毫不犹豫地吻住了她还带着血腥味的双唇。
融化的药很苦,比南初的眼泪要苦。
她扣住女人的后脑勺,舌尖探入她微微张开的唇瓣之中,这些难以言喻的苦就顺着两人唇舌交融的一瞬间被迫不及待地吞咽下去。
水随着两人的动作顺着下巴流淌至脖颈,然后乖巧地在南初的锁骨处润出一片剔透的色彩。
南初蜷起指尖,揪住了谢稚鱼的衣领,有些克制不住地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发热的脑子里再也没有了其他心思,只剩下被融化掉后难以自抑的喘。息。
谢稚鱼极其细致地舔舐吸吮着,随着液体的吞咽,随之涌上来的是一股甜腻的味道,她看着南初沉醉不已的模样,动作越来越缓,毫不留情地收回之前纠缠在一起唇舌收回。
放在她后脑的手又重新转了个方向,扣住她的脖子将其往反方向用力推开。
南初睁开浸透着水光的眼眸,脸颊上终于多了几分莹润健康的光泽。
就像是什么会吸人精气的妖精,刚才还一副恹恹的模样,却只要一个亲吻就能抚平。
谢稚鱼脑子中转过这个想法,突然下意识问道:“南初,现在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霓虹灯透过窗帘洒在稍显昏暗的房间内,光影流转间,闪烁着虚幻般的光。
谢稚鱼掐住脖颈的手指上移,擦拭过女人娇嫩柔软的唇。
牙齿轻轻蹭咬过指腹,带着微妙的酥。麻感。
舌尖很热,带着潮湿黏腻的触感,那些水溢出的水留存在她的手指上,在冷空气的作用下缓缓变冷。
但女人的身体是火热的,从眼角一直到耳垂下方的红晕蔓延,半明半昧。
她好像还没听清谢稚鱼在说什么,只是用朦胧的眼追逐着那道身影,莫名显得乖巧可怜。
“……想亲。”她低下头探出舌尖,再次含住谢稚鱼的手指,在唯有光影的夜色中轻微颤动,含糊说道:“继续亲我。”
明明很难受才对。
谢稚鱼甚至都感受到了随着动作滴落在指间缝隙的汗珠,是同她滚烫的身体全然相反的温度。
为了这毫无意义的亲吻,真是连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