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独木桥上,下方是不可见底的深渊,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不会是她想要的结果。
“不用,你又不是狗。”她淡然说道:“我自己可以擦干净。”
不是狗就不可以舔吗?
南初睁着眼,任由女孩的手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她不敢说话,就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可病弱的身体很快将她所认为的温馨时刻打断,她捂住嘴,不住咳嗽,宛若西子捧心令人痛她所痛。
谢稚鱼起身递过来一杯温水,坐在一旁看着南初咳嗽不断的柔弱模样,脸上神情复杂。
多奇怪,这就是爱吗?
她好像有些弄不明白,又无法找出能够反驳的答案。
“我该去上班了。”她脸上的表情趋于麻木空白,犹豫说道:“你就在这里……等着。”
谢稚鱼还没忘记自己将要去做的事。
窗外已经有鸟雀鸣叫,从窗帘中透出的光线越来越耀眼,她约定好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而南初——
“我在这里等你。”南初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牵引绳,丁零作响,“……可以给我一个道别吻么?”
她的眼中流淌着比窗外秋日更加璀璨夺目的光,好像只要答应,她就能在此处长眠不醒。
谢稚鱼的长睫垂下,心脏的阵痛让她原本平静的眼眸颤动着:“不行。”
她与南初,隔着从喜爱到苦痛的许多天。
她没办法愚弄自己,在此种情形下亲吻一个让她无法感受到爱意的女人。
南初期待的表情还停留在脸颊上,眼神中的光寂灭消散:“没关系,我会——”
谢稚鱼起身,没有再去看南初被拒绝后的眼神,也没有听她继续说话,用比逃跑还要快的速度关上门,靠在走廊的墙上松了口气。
紧接着,她给vic打了一个电话:“能帮我联系一下南初的心理医生吗?”
“我觉得她不太对劲。”
她们很快约定好晚上见面的时间,等谢稚鱼赶到工作地点时,小田已经在拍摄地门口等她很久了。
“稚鱼。”小田脸上焦急的神色放松片刻,“还好我们排我们前面的人不知道怎么正在和队友闹脾气,拖延了进度,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你到底去干嘛了?”她逡巡着谢稚鱼挂着黑眼圈的脸问道:“昨晚又没睡觉?”
自家艺人晚上经常睡不着这件事她是了解的,但今天这幅模样看起来……
谢稚鱼从小田随身携带的化妆包中拿出来一个粉扑,细致地遮盖住脸上的疲惫之色:“有点事,已经解决了。”
“我说了,我不想来参加这个无聊的节目!”
“我们是一起的,难道你又想让那些媒体在报纸上乱写?你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我可不是!”
谢稚鱼看了隔壁还在闹别扭吵吵闹闹的几人一眼,暂时将那些烦躁的事抛在脑后。
化妆室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女声在门外喊道:“谢小姐,马上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