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宝贵的回忆。
但是现在她们崇尚真正的爱情故事,独爱长篇,爱正统文学。
写到高潮处要找准关键之处,力求将故事推入更高境界,读故事有无爽感大多源自这处写得是否精彩。
湛秋在讲述故事方面有足够的天赋,她第一次书写时,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没有令她唯一的读者沈清慈不满。
时至今日,虽然她的写作经验不能跟很多前辈相比,但悟性高加上读者黏性较高,技艺已炉火纯青。
她将耳朵贴在沈清慈脸侧,听全了沈清慈给她的所有反馈,哪怕只是轻吟时的兀自停顿,最喜欢的还是失控后抛却一切顾忌的肆意。
像听书听到关键时刻经久不息的掌声。
尾不能烂,不能潦草结束,否则一个故事再精彩也不算好书。
湛秋最后躺下来,紧紧与她相拥,手掌心与她的背上流淌着汗液,尚未平复的呼吸在杂乱中找到了彼此的节奏。
然后她们相拥着,说无关此间的悄悄话,但在其他话题进行时,又会没逻辑性地跳转回来,一起复盘和回味刚才的欢愉。
如此反复,直到将盛夏漫长炎热的下午一点一点杀死。
一同死去的,还有那些困扰她们的人与事,万事万物都在这个时刻里变得微不足道。
不断被放大的,只有她们眼中的彼此。
沈清慈在此时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上一次说,是刚才攀登到顶峰时,情绪跟着生理反应往外倾斜,除了搂紧湛秋以外,她想张扬地挥霍一次爱意。
我喜欢你,我爱你这样的话,即便说上一万遍,也不会让人失去自我。
多说何妨。
湛秋大抵是还没听习惯,居然先愣了愣,才不大流畅地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声调还在中间碎了一下,显然是紧张过度。
“怎么回事呢,这么青涩的枫叶吗?”
沈清慈宠溺地笑:“可我经常听见你跟家人打电话时表达爱。”
“那不一样。”
那怎么能一样呢,沈清慈是她唯一的爱人,是她好不容易遇见又约定好未来的同行者。
腻歪结束后,两个人睡了一小会,几近昏睡。
尤其是沈清慈,才调整好姿势,湛秋就发现她的呼吸平稳发沉了。
随后湛秋也睡着,再睁眼时不知哪一年了,只见沈清慈满目严肃地在回着消息。
一看就是切到了“沈总模式”,湛秋了解。
如果是跟家人发消息,则不会这么认真严肃,而是淡淡地,没有太多表情。
她抬着手打字,湛秋看见了她的手背,输液留下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失。
湛秋心疼,但是不能全怪护士。
沈清慈皮肤白,本来也容易留印子,这算是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她的肩颈处也散落着一些浅淡的吻痕,而湛秋在过程中没有刻意做标记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