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出来。
沈清慈被问得哑然,也暗叹自己像个白眼狼。强迫自己脸色缓和一点,不再放纵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那个费功夫,既然这样,你今天只带捞面给我就可以。”
“不行,只吃面太单一了。没关系,面费功夫但是不难做,下次我再给你准备就好。”
“你准备?”
“我让人准备。”
沈清慈可以想象做这桌早餐的成本,“湛秋,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游戏。”
湛秋学坏很快。
沈清慈当即讽刺:“那你应该很会玩才对。”
她本意是,游戏公司的少东家还需要自己帮她抽卡吗?
湛秋却羞赧又坦率地回答:“这个我真不清楚,你是唯一知情人。”
“我会吗?”
没监控就可以吗?
看见湛秋暗爽又故作矜持的表情,沈清慈简直没话可说。
她佩服这人跟她的错频,传说中驴头不对马嘴说的就是她俩——接吻的时候除外。
也不是现在才这样,湛秋的脑回路一直异于常人。
两个人第一次上床那晚,她发逐客令,说她不喜欢也不习惯跟人通宵躺在一张床上。
湛秋在问她恋爱了要怎么办之前,很愉快地答应说:“好啊,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地毯很软,我也能睡着。”
沈清慈此刻滋味不多地咀嚼着一小口蒸饺,吃得出来馅有多金贵,但食物在她看来只是果腹,没必要费这个劲。
而永远轻快的湛秋就是各类精巧堆砌出来的,看似跟谁都能聊一起去,其实脚没踩在地上。
被湛秋跳跃的问题问得思绪离位乱闯,旖丽的大尺度画面像夜袭的雪,纷纷横进脑海里。
颈前仿佛又被人细细密密地啃噬过去,湛秋鬓边的汗又滴在她身上,红痣像新梅开在雪上。
心跳骤然加快,好半天都没咽下一口食物。
湛秋倒是没事人一样,表情自如地吃很香。
另一桌的两位客人说罢准备离开,路过她们时没忍住往桌上多看几眼。
整个二层的空间安静下来,沈清慈垂下眼帘,在咖啡店小众的音乐声里想,这不是吃饭的地方,但不能说,怕下次湛秋邀请她去家里。
桌上民国式台灯照得光影娟秀,在她眉骨上留出一道分界线。
额上肌肤光洁细腻,眉下神色隐晦中添了几分讽意。
她回答:“会玩啊,玩得还特别大,xp多样。”
不可能。
湛秋心想。
她以沈清慈三倍的速度进食仍不显仓促难看,可知沈清慈吃东西有多细嚼慢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