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薄晚照不会在意任何人,但她感受到薄晚照对自己的在意了……
薄晚照又默了一阵。
越灿擅长死皮赖脸:“你不否认就是默认。”
然后,她看到薄晚照默认了。
越灿脸上绽开笑,就像喝了口高浓度的蜂蜜水,笑容甜度也超标。
薄晚照看她睡裙单薄,小声催促:“上床睡觉,别着凉了。”
“嗯。”越灿掀开被子往里钻。
薄晚照转身准备去洗澡。
越灿无聊看了看未来的天气预报,气温稳步上升,就快要夏天了,再过两个月就是暑假。
薄晚照要研究生毕业了吧?越灿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她会留在南夏吗?这么多年薄晚照一直都留在南夏,应该是为了照顾薄母,工作以后也不例外吧?
下午练舞消耗了不少体力,越灿躺在床上瞌睡很快上来,薄晚照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小憩了会儿,听到动静又醒了来。
薄晚照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越灿朝薄晚照懒懒翻了个身,问:“你毕业了还留在南夏吗?”
薄晚照被问住,“怎么突然问这个?”
越灿眨了眨眼,“想知道。”
薄晚照:“暂时还不清楚。”
越灿略显失落,那就是有可能离开的意思,毕业了去其他城市工作也很正常。她侧脸在枕头里蹭了蹭,望着薄晚照轻声念叨:“希望我们离得近一点……”
薄晚照无声看看她,没有回答,“困就睡觉。”
越灿眼睫垂了垂,在困倦的催促下合上了眼。
薄晚照没有立即关灯,她望着身畔的人若有所思,如果有机会离开,她希望离南夏越远越好,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但现在,这个念头似乎没那么强烈了。
越灿在被窝里挪了挪身子,朝薄晚照贴近几分,顺势伸手往身侧揽了揽。起初拘谨,睡同一张床她下意识保持些距离,现在次数多了,跟薄晚照在一起她放松,怎么舒服怎么来。
薄晚照敏感,以为越灿又像那晚一样,是故意的。她叫她:“越灿……”
“嗯?”越灿含糊应了声,觉得薄晚照身上的味道好闻,所以本能想靠近多嗅一下。她摸着腰,说梦话一般,“你腰好细啊……”
摸一遍不够,再确认一遍。
掌心游走到小腹位置,徘徊抚摸着……薄晚照及时按住她的手,沙哑说:“不要闹。”
越灿哑然无声,不再动了。
薄晚照低头看怀里的人,睡着了。睡着和没睡着都一样的不老实。
被子没太盖好,越灿肩头露在外面,肩带顺着手臂滑落,睡裙松垮,有些遮不住胸口。
薄晚照伸手帮越灿拉过肩带,小心翼翼整理好睡裙,再扯过被子盖好。
她想拉开跟越灿的距离,越灿却一味黏着她,体温靠近,是她心理和生理上都渴望的拥抱。
她本能不想推开。
薄晚照呼吸稍乱,越灿在她眼里,一直就是个任性磨人的小女孩,她会像姐姐一样由着越灿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