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晚照什么都没再说。
这天晚上,越灿直接拖行李箱走了,带着满满的赌气,人家都不要她,还赖着干嘛。
薄晚照,我不再喜欢你了。
行李箱轮碾过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不久,完全消失。
越灿走后,狭小的房间彻底冷清,恢复了它原本的面目,沉闷寂寥。
薄晚照走到厨房,拿过水壶倒水,水流注入玻璃杯逐渐溢出,打湿一片,她低头盯着水渍,随意擦了擦,弄得手上湿漉漉。
她拿起水杯喝了小半杯水,按部就班地收拾房间,洗澡,一切该怎样还是怎样。
夜深回到卧室,她看着空荡荡的床,一团寂静中,心忽然被揪了一把,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到不会难过了,不管碰上什么,都不会再难过了。
站着出神良久,薄晚照独自躺在床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枕侧,这两个月对她来说,就像一个美好又奢侈的梦,有许多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你就很好。”
“我抱着你,以后不做噩梦了。”
“哄一下病号。”
“以后每天晚上都梦到我吧。”
……
想着许多,她深吸了吸气,拿过一旁的枕头紧紧抱在怀里,脸颊埋入,心底始终空落落的。
南夏的梦结束了,她向往已久的新生活也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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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最后几天,南夏依旧处于高温燥热的状态。
越灿将自己闷在房间三天了,手机时不时收到消息,各种各样的朋友,但没有薄晚照。她在想,薄晚照会不会像上次闹别扭时那样,主动来哄她。
咚咚咚,突然响起不轻不重敲门声。
越灿翻身下床,立即打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谭茗,没有其他人,越灿沉了沉脸。
“怎么一见我就这表情?你最近怎么了,天天闷家里?”谭茗见越灿一反常态,还有那天晚上,气鼓鼓就拉着行李箱回来了,问发生了什么也不说。
越灿闷声闷气道:“没什么。”
谭茗又说:“没什么事就准备收拾收拾行李,马上就开学了。”
后天就要去西城,越灿才想起这件事,是该准备走了。
晚上简单吃了几口饭,越灿回到房间收拾东西,她在平时常用的包里找出一串钥匙,是薄晚照之前留给她的出租屋钥匙。
她丢三落四,出门总是忘记带钥匙,薄晚照教她,每次用完钥匙就放回包里,这样就不会落下了。
看着手里的钥匙,越灿发了发呆,几分钟后,她攥着钥匙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