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照看着越灿:“嗯。”
这情况赵茹不明所以,但看这两人关系似乎亲密,“你们……”
越灿微笑,对赵茹说:“我们认识。”
车内弥散着淡淡的酒气。
薄晚照问:“刚刚听到了?”
越灿垂了垂睫毛,没否认,淡淡回答:“不是故意的。”
薄晚照又说:“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能知道下雨天做噩梦这么私密的事?这不重要……越灿若无其事,慵懒笑笑,“你跟我解释干嘛?”弄得她们有什么关系一样。
薄晚照缓了缓,“想解释一下。”
有什么可解释的,这话听着令人浮想联翩,越灿握了握手中的方向盘,始终不冷不热没有应声。
薄晚照思忖片刻,还是主动说了出来:“她知道我的情况,是因为我们都在心理治疗,国外互助会认识的。”
再抱一下,好不好?
“心理治疗?”
“应激障碍,所以经常做噩梦。”薄晚照简单解释道,她现在想要越灿知道自己的情况,即便说出来以后,可能把越灿推得更远。
两人认识这么久,越灿头一次听薄晚照主动提及自己私密的事,以前薄晚照总是对自己身上的伤绝口不提。
薄晚照说得平静,像是聊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越灿听得不是滋味,当年她就感觉薄晚照的噩梦应该和真实经历有关。
沉默片刻,越灿低声问:“因为以前经历过的事造成的?”
薄晚照应着她,“嗯。”
越灿中规中矩询问:“那现在好些了吗?”
薄晚照:“好转了很多。”
越灿轻抿了抿唇,沉默着没说更多。
薄晚照也没继续说什么。
对话礼貌疏离,聊天短暂结束,车内再度安静。
越灿倒车离开车位,慢慢悠悠开车拐出地下车库。
分别多年带来的距离感难以消弭,两人之间像隔着层厚厚的屏障,比普通朋友还生疏一些。
薄晚照余光悄然看着越灿侧脸,习惯了当初越灿在自己面前热情明媚的模样,现在变得陌生……
似乎碰不到了。
冷漠推开后再挽回的几率有多小,从决定回南夏时,她心里就明白。
或许是酒劲上来,薄晚照头晕沉,胸口也闷,她合上眼,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等红灯的时候,越灿发现薄晚照睡着了,她低头又看见薄晚照手臂上的旧伤疤,愣神片刻。
心理治疗,在国外过得不那么好吗?不管怎样,她都希望薄晚照可以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