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风吹得哆嗦,瑟瑟发抖,她倒吸了吸气,考虑要不要再上楼一趟,这时候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bwz】等我一下
越灿呆怔了怔,自己一离开她就跟出来,这是要干嘛?不是要来哄自己吧?
不多时,薄晚照也乘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她瞧见越灿就站在电梯间里等着。
越灿盯着薄晚照,等对方先说话。
薄晚照走出电梯间,走到越灿跟前,“围巾忘拿了,外面风大。”
越灿:“……”
薄晚照见她没伸手接,又将围巾递了递,“拿着。”
越灿不情不愿地接到手中,顺口问了声:“就这点事?”
“还有。”
越灿还是望着她:“什么……”
薄晚照转达谭茗的话:“阿姨让你早点回家,不要玩太晚。”
越灿:“……”
果然就这点事,围巾肯定也是谭茗让送的。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越灿闷声闷气拿着围巾往外走,风吹来,她边走边拿起围巾往脖颈上绕,头发没弄好,围得乱糟糟的。
薄晚照走在一旁,瞧见后,她走到越灿身前,伸手安静帮她整理头发和围巾。
越灿抬眸看,眼前的人动作和神情都温柔,但薄晚照越这样,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彻底不买账了。她躲了躲,不让薄晚照碰自己,拉开距离。
薄晚照手在空中悬了悬,只碰到空气。
“不用,我自己弄。”越灿笨拙整理着围巾,赌气赌得越发明显了,她忍不住朝薄晚照道,“你以后别关心我,你又不让我关心你。”
越灿声音不大,没有气愤,只有委屈和难过。正好这时有朋友约她去看电影,她直接答应,转身离开。
薄晚照在夜色里站了良久,直至越灿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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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梧桐巷比平时热闹,不少人都回来过年,与留守的老人团聚。
薄晚照像往常一样,在家伏案工作。她原本计划除夕去疗养院陪薄芹,但上次薄芹与她见面又情绪失控后,徐毓文建议她暂时还是不要跟薄芹见面了。
已经尝试过很多,薄芹始终无法接受她。
唯一的亲人都不想再见自己,这件事多少有些令人怅然。
“……你也不用太担心,等她状态好起来,我想她会接受你,只是需要时间。”那天徐毓文这么跟她说,她听得出来言语里有安慰的成分。
她原本计划带薄芹一起离开南夏,眼下来看,难以实现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疗养院的工作人员给她发来几条消息,几段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