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们,正值活泼好动的青春期。”
“说的也是呢。”扎克斯说,“对了,我们听说了他们三个的身份,‘思念体’是吗?这么说萨菲罗斯还会复活吗?”
“抱歉,再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
蒂法端给她一碗用破壁机搅碎的热气腾腾的料理,嘱咐她快吃饭“你的身体现在才是最重要的。我在给你换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柯蒂斯”
她贴心凑近柯蒂斯的耳朵,爱丽丝也把耳朵侧过来,蒂法用只有她们三姐妹能听见的分贝说“你胸口有个贯穿胸腔的疤痕,看起来不像是最近才落下的痕迹。我们不是故意要窥探你的隐私的。”
爱丽丝握住柯蒂斯的手,用温柔且治愈的语调缓缓说:“你受苦了,柯蒂斯。”
在爱丽丝活泼开朗的外表下,柯蒂斯总能察觉到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成熟,这种感觉让柯蒂斯总觉得自己在爱丽丝面前无处遁形,似乎一切也逃不过古代种熠熠生辉的碧色双眸,她也是在场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穿越者身份的人,或许对全知全能的赛特拉人来说,她们不把这一现象看做是“穿越”,她们有自己理解世界的方式。爱丽丝包容一切,接纳一切,她完全不弄虚作假的关怀和对一切生物的原始爱意,令柯蒂斯数次觉得扎克斯·菲尔这小子是烧高香捡到珍宝了。
“你们三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尤菲凑过来,“希德传来邮件说他已经等了我们半天了,再不起飞就不送我们去宇宙峡谷了哦!”
“你们为了照顾我还把计划推迟了?”
“不是为了你,刚好,想在这里多住一夜罢了。”克劳德在某个角落发出上不来台面的小声动静,他是位变扭的、顶着青年人脸蛋,心智却还像高中生一样可爱的主角,此刻估计还在颅内回顾自己为何对思念体举不起武器的窝囊事,他是这样的,表面上总波澜不惊,实际已经懊悔得用脚趾抠出了一亩三分地,蒂法既是他的爱人也是他成长道路上的“知心姐姐”。这倒是很符合克劳迪娅——也就是克劳德母亲对自己儿子的择偶设想。
“你们快去找希德吧,赶不上‘小野马’可不行。”“我很好,这里的人不会亏待我,思念体据我观察行为也很正常,但很有可能在伺机筹备什么阴谋,我会看牢他们。”
“总觉得有点担心你。”扎克斯深深看了柯蒂斯一眼,他小声说:“那些人绝对有问题”
“别担心。”
“要不然柯蒂斯你和我们一起出发去宇宙峡谷吧,其实我们都很期盼你能来,你是我们这儿唯一了解宇宙知识的人。”赤红十三原本低沉的嗓音忽而转为稚嫩顽皮的童声,他一想到即将可以见到许久未见的爷爷就开心得手舞足蹈,“柯蒂斯,其实就连我爷爷也知道宇宙开发部部长的很多事迹呢”
“谢谢,我还是决定留在科里文纳。”
“哎好吧。”
“那个,文森特”忽然提起这个名字,诸位都愣了一下,文森特·瓦伦丁正是主角团队们新招兵买马招揽的同伴,他斜倚在距离柯蒂斯病床直线距离最远的方位,垂着眼睛,对一切事物都兴趣缺缺的血色双眸里残存一小部分平静的人性,正应如此,他闻言看了过来,发出不怒自威的声音说:“小姑娘,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可以和瓦伦丁先生简单说两句么。”
大家纷纷离开,尤菲欢天喜地地抛着巨型手里剑,把它当成扔沙袋的游戏玩,巴雷特抱臂最后一个离开,冷着脸关上房门,空气中的灰尘被阳光照得发烫,旅店外面是乡下明媚的白昼,前飞行员希德腰上系着速干罩衫,头上顶着防风护目镜在松树树荫里对朋友们招手,催促他们快一点“生意不等人喽!”他是这么说的。
“只剩我们两个人了,神罗家的人,有什么话要和我说。”文森特的下半张脸藏在披风里。
“你不用这么戒备,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曾经过目塔克斯的职员表,你曾经也是塔克斯的一员。”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对啊,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是找你叙旧,假惺惺关爱离职员工后续再就业情况的。”
文森特好像没有t到这个笑话,柯蒂斯只好继续说:“好吧,是和萨菲罗斯有关的事情。”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萨菲罗斯的生理上的母亲,露克蕾西娅的下落。”
“”
“你倒也不用这样看我,我知道这么多纯粹是因为我很八卦行么?”“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可没对任何人提起过你和萨菲罗斯的母亲谈过一场罗曼蒂克又狗血煽情的办公室三人恋爱。”
文森特似乎还是没有意识到柯蒂斯是在用玩笑话调节尴尬的氛围,愈发冰凉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他咬文嚼字“狗血、办公室、三人恋爱。”
“天哪!我和你有代沟!我冒犯了!你别细想这些,我其实就想问问萨菲罗斯的生理母亲在哪里?我不会伤害她,我反而会保护她,我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出现在萨菲罗斯面前,让萨菲罗斯那颗快要被复仇玷污的心清澈起来。”
果然和文森特是只能直线沟通的,他终于悠悠说:“你很在意萨菲罗斯?他们都想除掉他,只有你想救他。”
“文森特伯父,其实我也有自己的狗血故事”
“伯父?”
“啊,我忘了你听不懂玩笑话了。”“我知道这很难,但还是希望萨菲罗斯能变得我知道萨菲罗斯不会为谁变换想法,但我始终相信他的人格是分为两面的,只是现在一叶障目看不见其他东西了,我想添补他的一缺失部分,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