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许久没有说话。
陶九九也拿不准自己要不要走。看向剑士。
剑士大概是在观察主家的表情,随后轻轻摆摆手,是叫她走的意思。
她走到门口,那贵公子突然说:“你没有做错。”
陶九九向他礼一礼,便出来了。
到了楼下,没有人,贾宝贝又发来通话了,因为之前都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
陶九九说了今日大致发生些什么,他才好写报告。
听了陶九九的说张父的事,他也叹气:“塔玛的,烦死了。”
又骂她:“你跟那个男人讲这些做什么?知道我要多写多少字吗?”
一时之间,怨气冲天,:“我怀疑琴仰止是不是没有监听这里的通话,不然昨天我们那样拍他马屁,他怎么今天还是突发奇想,叫我每天都要上交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报告,还非得是手写的呢?”
陶九九义正辞严:“贾局长,这是因为委员长屈尊关心我们普通员工的日常工作,被委员长指导关怀,是你的荣幸。怎么能这样说话呢。你再这样,我们就不能做朋友了。我要含泪大义灭亲,向组织反映你的思想问题!”
贾宝贝要是在她旁边,能把她头打烂。但怀疑,会不会真的能听见?只是在考验自己呢?
于是立刻‘幡然悔悟’并表示要‘痛改前非’,誓要与陶九九姐妹手牵手肩并肩,为三界、为委员长抛头颅洒热血,来感谢委员长对自己的关怀。
两人声情并茂地齐声唱完一首‘委员长之歌’才又言归正传。
贾宝贝边写报告,边很想死:“你跟那个男的,讲那么多自己的辛酸往事干什么?”
陶九九说:“这你就不懂了。那公子为什么突然感叹别人没烦恼?那肯定是因为他自己有烦恼呀。人要拉近与另一个人的距离,当然是说自己的一些事,来与他情感共鸣!这样才方便,将来我走入他的内心世界。”
“你要走入他的内心世界干什么??”贾宝贝震惊:“他一个路人。路人啊懂不懂,什么叫路人?你们有什么将来?你是不是个傻子?我手都要写麻了!”
陶九九不以为然:“反正又没损失。”
贾宝贝又怪她多事:“那对双生你又不认识!你管他们干嘛?”
陶九九吊儿郎当:“说一句话又不费劲。随便讲讲嘛。”
贾宝贝写报告写得咬牙切齿。
琴仰止独自坐在长桌上吃饭。
秘书静立在旁边。
他吃了几口,突然停下来。
秘书连忙问:“boss,菜不合口味吗?”
“之前我在想,陶九九这样性格的人,怎么能做得好卧底。”琴仰止放下筷子。
她看着似乎十分识时务,但其实头铁得很,不然也不敢在大会上问候他妈。
可要说她胆子大吧,又实在是怂人一个。你说她错,她立刻滑跪,绝不啰嗦。
要说她胆小呢,却又活活把一个人脑袋砸得稀烂,事后还有条不紊地处理现场,这可不是胆小的人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