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霍家的私事,和你闻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孙雁冷声说道,不让保镖放开徐愉,“庭森的出事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蓄意谋害霍家家主,她该死。”
闻戾冷笑,想到霍庭森进医院前留给他的话,顿时懒得搭理孙雁,直接抬手让自己的人收拾孙雁的保镖。
短短几秒钟,徐愉就重获自由,感激地看了闻戾一眼,就准备去病房看霍庭森。
“你站住。”孙雁三步并作两步地拦住她,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住她,“徐愉,你没资格进去,你又不是我们霍家人,我们霍家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徐愉抿了抿唇,心生狠意,忽然抬手狠狠地推了一下孙雁,一双狐狸眸冷冽嗜血地盯着她,“滚开!”
话音刚落,孙雁忽然觉得有一股很烈的刺鼻花香味冲进她的鼻尖,在狠狠地折磨她的嗅觉,她脸色发红,被徐愉一下子推翻在地板上。
重重地往她脸上踹了一下,徐愉立刻推门走进病房。
孙雁疼得龇牙咧嘴,但这些霍家人没一个敢帮她,因为闻戾和沈峥在这盯着,他们俩不仅代表两大家族,还和霍庭森是交过命的好兄弟。
如果霍庭森没事,现在谁要是帮孙雁,谁遭殃。
霍家人都不傻,在之前的家宴上基本都能看出霍庭森对这位徐小姐有点特别,但他们也没往深处想,下意识以为是碍于老爷子的面子。
此刻,孙雁捂着被徐愉踹过的脸,艰难又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
“二夫人,脸疼吗?”闻戾似笑非笑地问,“据我所知,徐愉是老爷子的干孙女,算起来也算是霍三的妹妹。怎么?你们霍家想反吗?”
一听这话,孙雁被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在场的人没一个愿意帮她说话,偏偏霍博江那个狗男人今天去出差了。
孙雁气不打一处来,余光看到霍忍冬的身影,立刻恶狠狠地开口道,“死丫头,滚过来扶我,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真是白养你这条白眼狼。”
听到孙雁咒骂的话,霍忍冬抿了抿唇,没说话,也没有走过去。
倒是沈峥听到这话,不悦地皱了皱眉心,森冷的目光落在孙雁脸上,嘲讽地勾了勾唇,“这就是霍家二夫人的教养吗?你不会真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吧?据我所知,六小姐是霍家的阿妈养的,二夫人说养了六小姐这些话自己不感觉讽刺吗?”
“你……”孙雁气急攻心,也顾不得不在乎沈峥的身份,刚想开口说恶话,就听到一声“咔哒”声。
“都安静点!”老爷子从霍庭森病房里出来,看到眼前这副场景,立刻不悦地沉声道,“都成什么样子?我还活着,你们想造反?”
“不敢不敢。”一些人连忙说。
老爷子瞪了眼孙雁,孙雁顿时憋屈的不敢再说话。
“老爷子。”闻戾和沈峥语气尊敬地朝霍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老爷子慈祥地应了声,苍老的眼眸依依旧睿智如初,“今天辛苦你们俩了,算三儿欠你们人情。”
“不妨事。”闻戾笑道。
此刻,在病房里,徐愉走到床边,这会儿情绪竟然出奇地冷静,目光落在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余和平常无异。
徐愉抿了抿唇,眸光润丽清寒,她站在床边,倏然弯腰吻了吻霍庭森苍白的唇瓣。
“三哥。”徐愉轻声道,抬手推了推霍庭森的肩膀。
第99章徐愉,你在哭什么?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沉默。
徐愉抿了抿唇,眼眶泛红,但掉不出眼泪,抬手再次推了推霍庭森的手臂,“三哥,你怎么了呀?”
以前她亲霍庭森,他都会回应她。
现在他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安静?安静得像个死人一样。
余光看到摆放床头柜上的一束白色茉莉,那股好不容易消失的烦躁再次倏然升腾起,毫无预兆地缠住徐愉。
她脑子很乱,似乎所有的思绪都缠到一块,让她不能思考,看不清现在,想不起过去。
有一句话一直像一条坚硬的锁链一样缚住她:茉莉怕冷,怎么会在这样的料峭时节开花?这一点都不正常。
徐愉抿了抿唇,目光渐渐低垂,落在自己带血的手指上,鬼使神差的,她抬手把自己那只带血的指尖摁在霍庭森手心里。
还未干的鲜红血迹沾到霍庭森的手心里,徐愉眸光微动,清澈的眼底漾出一抹初醒的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