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当了几天师兄啊,飘成这样。
我松开雪空,看着他粉嫩白玉的面颊,心中叹气。
到底是一手看大的亲师弟,没舍得打。
「白玄师妹,你因我心中有气,大可不必发泄在雪兄身上,至少他对你……」
花瑶努力跟我对视,眼神怯怯,却毅然挡在了雪空身前:「是我不好,是我执意爱上了他。」
「你把爱给了一个不尊重你的人。」
我抬手,指尖一点,花瑶面上的幻容之术,立刻消散。
这是狐族特有的秘术,施法者只能是雪空。
「啊!别看我!」
花瑶惊慌失措地捂脸,躲着雪空的视线。
我上前,一把扯下她颤抖挣扎的手:「你躲什么?」
「作为容颜艳丽的花妖一族,你们一化形就比九成的妖精们貌美,你有你独特的魅力,当别人替身,一味委曲求全,只会白白磨损你。」
花瑶哭得梨花带雨。
雪空站在一边撇着嘴,目光下瞥,一句话都不说。
我正要给花瑶擦眼泪,指尖探向小花妖的脉搏,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你还修炼了采补之术?」我目光如箭,刺向雪空。
雪空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旋即,又找补般冷哼:「你又不是我未婚妻,我如何行事,你管得着吗?」
「我记得,采补之法早在吞魇君白渊成为妖主后,便被列为禁术。」我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我辈妖修,想成为一方领主大能,只有发奋图强这一条正途,凡靠吸食下位者的灵根血髓填充自身者,一律废去其剥削所得全部修为,永久逐出妖界。」
雪空目光一凛,冷笑:「但这里是人间,你少拿这些条条框框压我!」
「妖界遭天庭攻打,妖主至今下落不明,你还拿她的那套吓唬谁呢?」
雪空转而看向花瑶,看着她哭得发肿的眼眶,目露嫌弃:「你自己说,你难道不是自愿的?」
花瑶一个激灵,颤巍巍去拉我的袖子:「是、是我自愿。」
我看向花瑶的目光幽深起来。
花瑶抽抽噎噎:「是雪兄帮了我,我娘被镇妖司的道士打伤,急需玉泽芝救命……可我、可我根本不具备冲破万阴谷瘴疠之气的实力……」
「若无雪兄,我娘恐怕早已重伤身亡……我一介小妖,不过是做个替身,哪怕是纯粹当个炉鼎,能报答雪兄一二,也是好的。」
这话像给足雪空底气,他仰起脸,看着我讽刺道:「怎样,事急从权,难道你要为了维护所谓的教条,就要让生命白白流逝于眼前吗?」
「好高尚的论调,真是慷慨大义极了。」我抬手拊掌,笑容却是冷的。
「一株玉泽芝,对小妖而言确实难以摘取,但对大妖来说,却如探囊取物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