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雁露心有余悸地回头感激地看向了江盼鱼:“小同志,多谢。”
“客气啥,你刚才不也帮了我吗?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有了刚才和这一次的互动,谭雁露和江盼鱼就顺理成章地说上了话:“小同志,你是来卖毛线的还是来买的确良布料的?”
江盼鱼什么都不想买,不管是羊毛线还是的确凉布料,这两样东西她现在都消费不起,钱嘛,有了补贴当然有,但是她手里没有布票,想买也买不了了。
江盼鱼装出一副腼腆的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啥也不想买,我是来长长见识的,我听说那羊毛可好了,所以就想来看看,我就是来看热闹。”
“原来是这样啊,我等一下就要去买,你要不就跟我一起,就说跟我是一块的,还能就近观看呢。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谭雁露,你呢?”谭雁露就向江盼鱼发出了邀请。
“我叫江盼鱼,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这一次还有红色的羊毛呢,颜色特别正,特别漂亮,就想看看呢!”江盼鱼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她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谭雁露?现在顺理成章的和她攀上了关系,当然要牢牢抓住了
江盼鱼跟着谭雁露一路排队,慢慢的往柜台的方向走进去,被拥挤的人群给掩盖了身影。
而楼下的高少林已经买好了糖果,却依旧站在柜台前的楼梯口,表情有些怔愣,他总感觉应该发生点什么事情才对。
总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大事还没做完,可是这里有什么大事要自己做的吗?
高少林有些迷茫,他只不过是来城里学习的而已,今天来百货商店买糖果,也是想着拿糖果跟医院的那些主任医生们打好关系。
毕竟来城里学习的机会珍贵,自己也是动了一些小手段才拿到这个机会的,高少林可不想浪费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所以在人情世故上总得练达一些。
本来买了糖果他就该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两只脚就跟沾了胶水一样,迟迟迈不开步子。
江盼鱼通过了吃瓜系统看到了在楼梯口一直都没有走的高少林,然后通过时间拖延,让高少林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
好在,她还做了两手准备,哪怕不能彻底隔开高少林和谭雁露,也要他们尽可能的少接触,少说话。
只要一开始没有感情基础,那么在将来谭雁露下乡,知道高少林家里是那种情况,她还会对高少林才是好感吗?
江盼鱼趁着谭雁露买完东西正在付钱呢,她就悄悄的走到楼梯口,把手伸进兜里。然后又借着口袋的颜色,从空间里摸出了整整一搪瓷杯的摔炮。
摔炮就是砂炮,是一种一摔就炸,一踩就响的的小爆竹,摔到人身上炸响无任何痕迹留下足够安全。
这两天江盼鱼就是在准备这个,她把满满的一杯子摔炮,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就把一杯子的摔炮都撒到了楼下去。
楼下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那摔炮一落到地上就被人踩到了,然后就响起了清脆“劈叭”声响,而且还不是一声两声,而是连续不断的有人踩到。
不少人都被吓了一跳,楼下来回走动的人立刻就混乱了起来,那些不明所有的人被惊吓就一窝蜂来往门外跑。
站在楼梯边的高校里也踩到了,他也被人群裹挟着往门外走,就是被迫走动的脚步有些迟缓迟疑,他的内心有一种感觉,觉得自己要是走开了,可能就错失某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只是身后还不停的有人涌出来,他也没办法往回走。
一楼的动静,二楼的人自然也就注意到了,纷纷站在楼梯口看看是什么情况,然后下面的售货员就开始骂骂咧咧,原来是有人撒了不少摔炮下来。
那乒乒乓乓的声响不仅把客人给吓跑了,在推推搡搡的时候,商店里的一些东西弄得乱七八糟的。
有了这么一出闹剧,为了防止再出什么意外,二楼拥挤的人群也开始被疏散了出来。
江盼鱼和谭雁露已经购物完毕,自然就是最先出来的那一批人。
两个人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拎着行李包一眼睛直勾勾盯着谭雁露的高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