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桃平静地“嗯”了一声说听见了。
她的双腿不自觉间已经骑在了他的腰上。沈小桃今天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裙,甚至不用拉拽就能看到裙底的风光。
薄薄的底裤轻轻的包裹着小桃花,宁秉贺只要进去——
他真的进去了。
不过是被沈小桃带着进去的。
客厅的窗户没关,秋风吹得纱帘猎猎,沈小桃骑在宁秉贺的身上,而宁秉贺睡在沙发上。
沙发放不下他的长腿,宁秉贺的另一条腿踩在地上,露出与黑色西装裤同色的袜子。
沈小桃骑在他的身上,宁秉贺扶着她,让她先下来。
沈小桃不下来,她只想泄火。
“你真的想让我下来吗?哪怕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沈小桃冷着眼看身下的人,宁秉贺的裤子很好解开,沈小桃摸着他没有赘肉的腰,毫不掩饰地问他,“宁秉贺,从我高中的时候我就想睡你,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对我有欲望的?”
她在高中时偶然瞥见过宁秉贺的身材,那是他应酬喝醉的时候,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跌跌撞撞地脱了衣服上了床,沈小桃怕他半夜从床上摔下来,于是特地守在他的床边。
醉酒后的宁秉贺抱着被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
那宁秉贺呢?又是什么时候对他有这种想法的?
沈小桃无耻的想,他会不会也是在那个时候?
宁秉贺怕她摔着,握着她的腰握得很紧:“小桃,我们不该在这里讨论这件事。宋维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男人,但这个人不应该是宋维谦。”
沈小桃反扣住他的手掌,她不怕摔下来,她只想发泄自己的情绪:“我真的可以喜欢任何一个男人吗?那我高中的同桌,大学的沈溪知他们都去哪了?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宋维谦?因为你没办法送走他?”
秋意淤积了一整个十月,秋雨先是悄无声息,再是婉转哀情。秋雨霏霏,细柔柔地落在楼下的落叶上。
宁秉贺要投降了,他哑着嗓子对沈小桃说:“你先下来。”
沈小桃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宁秉贺哄她:“那最起码先戴套。”
“为什么?我都不怕,你为什么要怕?”沈小桃的犟劲又上来了,她死死地扣着宁秉贺的双手,“你是不是很怕和我有个孩子?你怕我会因为这个孩子像鬼一样的缠住你,成为你人生的污点?”
宁秉贺想捂住沈小桃的嘴,他不想听到女孩这么贬低自己。
沈小桃的力气轻飘飘的,宁秉贺几乎没费力就捂上了她的嘴,却被她哈出的热气给烫伤了手心。
“不知道你的邻居会不会也和你一样的想法,如果你这么害怕,我不如去找别人。”沈小桃没有放过宁秉贺的意思,“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和我生孩子。”
惊雷落得突然,仿佛要冲破厚重的云层,鞭舞似的闪电在在窗外一闪而过,照在宁秉贺冷若冰霜的脸上。
沈小桃打了个寒颤。
沙发上柔软的枕头已经被丢在了地上,沈小桃看见枕头到了自己的身下,而宁秉贺则在她的上面。
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惹他生气。
宁秉贺在她的耳畔:“你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起别的男人。”
大雨撞击在玻璃窗上,一次又一次,像要将最后的梅雨季都倾倒。
沈小桃抱着宁秉贺,愈发迷乱,她看见团团的大雨滴落在窗户上变成了水渍,这场大雨没放过任何一处,它们争先恐后的将所到之处都湿润。
宁秉贺抱着她,在她的脖颈处疯狂落吻:“你真的想和我有个孩子吗?”
假如有孩子的话,她就真的能安分守在他身边了。
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沈小桃压根听不到宁秉贺在说什么,她只知道她此刻成了一个被抽空的气球——
她需要一些东西来填满。
小玩具也好,那个玩意也罢,她要!
沈小桃胡乱地点头。
宁秉贺又进来了,他像是警告她似的,说:“沈小桃,这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
沈小桃迷乱地去看窗外,她想这场秋雨一定在芦花湖上掀起了不少的涟漪,说不定浇落在了荷叶的中心,让本就不稳固的荷叶在水中摇晃。落在中心的雨滴会再顺着荷叶的纹理,一路滑到湖面,被藏在花茎处的小鱼吞食。
又是一阵不小的涟漪。
秋雨渐熄,又变幻成了软绵绵的模样,只不过比刚开始更急了些,也更嘈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