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此刻却不愿意走,他只想再与她聊会天,比如他想问问她,想不想知道那天在项目门口,宁秉贺与他说了什么?
会场前排的许安然冷着脸,她不想再听陆昘哄自己,她端着酒,不顾身旁的人聒噪个不停,转身就要走。
“……姑奶奶,我的姑奶奶!许大姑奶奶……借过,借过一下。”陆昘心里直骂娘,他压低了声音,“姑奶奶,你等等我,我和你说,普慈的澄清公告已经发了,你和宁总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今天撂脸子离开,不怕大家笑你们安夏集团吗?”
“我不怕!”许安然扭头,手里的香槟差点泼在陆昘的脸上,“他们要笑就笑!”
陆昘险险躲过,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必须叫宁秉贺给自己加工资!陆昘在心里打算盘,哄许安然是个体力活,普慈公关部的工资必须分他陆昘一半!
“他问过我了吗?就发?!”许安然穿着鱼尾裙,步子却走得飞快,“他宁秉贺多大的面子呀,利用完我们就随手一扔,我许安然是她擦过手的卫生纸吗?”
陆昘心里“哎哟卧槽”了好几声:“姑奶奶,你听我狡辩……不,你听我解释。”
陆昘刚要拍大腿和许安然狡辩,然而他的姑奶奶此刻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眼看就要撞上人家的背影,陆昘拽住许安然的胳膊,往边上一拽,才算勉强躲过。
陆昘的肩膀撞到了厅内的圆柱,痛得在原地直嚎。
许安然这妞可真是她姑奶奶!他上辈子就欠这人的。
“陆昘?”沈小桃被沈溪知护在怀里,她探出头,看向面前拉拉扯扯的一对男女。
陆昘揉着肩膀站直了身体,也发出了拷问:“沈小桃?”
陆昘甚至都没空去想沈小桃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只看到沈小桃被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护犊子似的护在怀里,而这个男人,显然不是宁秉贺。
沈溪知将沈小桃呵护在怀里:“你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沈小桃松开沈溪知的手臂,她连手里的香槟都没洒。
要知道今天穿了长裙,长长的裙摆盖住脚面,沈小桃为了偷懒,特地穿了站起来很稳当的粗跟鞋。
换言而之,她比对面踩着十厘米高跟鞋的许安然稳多了。
沈小桃轻咳了几声,他用胳膊肘碰碰沈溪知,小声道:“我是没事,不过你前女友来了。”
三个人是很尴尬的数字,他们凑麻将少一人,玩炸金花多一人,但古代人替他们想好了,古话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但沈小桃觉得这话也不是很正确,比如以沈溪知为中心,而她和许安然为边角的三角形,正好凑出一个修罗场。
沈小桃心有戚戚地往后退了退。
她与沈溪知已经分手了好几年,不想凑这场热闹。
沈小桃其实心里也纳闷,她怎么就和许安然这么有缘,总是在一个男人的身上打转?
这场酒会注定不会风平浪静,沈小桃一口干了嘴里的香槟,又往嘴里塞了块甜品台上的蛋糕,决定不管怎么说,先吃饱喝足再说。
许安然彻底变成了爆发的母狮子,她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仪态,冲沈小桃大叫:“沈小桃!”
第20章建筑师的矜持
许安然的动静引来了不少围观者,其中也包括宁秉贺。
他在台上看着沈溪知将沈小桃护在怀里,看着沈小桃快速喝干了杯子里的香槟,又迅速在一众甜品台里找出一块虎皮小蛋糕塞到了嘴里。
虎皮小蛋糕用料太过扎实,噎得女孩连续捶了好几下胸口。
沈小桃又拿起一杯香槟。
“她很可爱不是吗?”身边的宋维谦追随着宁秉贺的目光,落在正在往嘴里灌香槟的沈小桃身上,“就是因为她,你才拒绝了安夏集团的联姻邀请吗?”
女孩的裙子像一个花苞,这让她像洁白的花蕊一样站在花瓣里。
宁秉贺看着女孩光洁白净的脖颈,想起她曾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印记。
约有一周的时间,他都要穿着高领或者戴着男士丝巾来掩盖那只小兽的齿痕。
宁秉贺收回视线,与宋维谦说:“难道你是因为有喜欢的人才不和陈氏集团联姻的吗?我只是讨厌被人摆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