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离得不远,门是开着的,几把竹椅就摆在门口,想必节目组早就想到了这回事,特意提前安排好,就等人过来了。
蔺陈数了数椅子的数量,不多不少刚好八把。只不过刚从仓库搬出来,上面都是灰。
他四下扫了眼,在菜园的篱笆上看到了一条用来浇菜的水管,长度差不多能拉到仓库门口。
他刚把水管拉过来,眼一抬,看到了正在往这边走的谢初泊。
“刚刚没找到你,原来在这。”谢初泊笑说:“需要帮忙吗?”
虽是问句,可他人已经走到了仓库前,把堆在一起的椅子一个个搬了下来,摆成一排。
“可以冲水了。”
谢初泊拍了拍手上沾的灰,指挥道:“管口有个小阀,拧开对准椅子。”
蔺陈一手握紧水管,另一手摸到管口的金属小阀,顺时针拧了一把。
“哗”——
细长的水流冷不防喷溅而出。
没想到这不过小臂粗细的水管,后坐力比想象中要大不少,蔺陈擎着管口的手腕猛地一麻,原本对着竹椅的水流突然失去准头,竟直直浇到谢初泊的腿上。
蔺陈愣了瞬,赶紧把水管挪开。
可惜还是晚了。
谢初泊脚上穿的鞋和裤脚都湿了。
蔺陈紧抿了唇,把水阀重新拧上,然后走到谢初泊身边,低头看着他的鞋子,歉疚道:“不好意思啊,我没经验,不知道……”
话未说完,谢初泊跺了跺脚,无所谓地打断了他:“还行,没怎么湿。”
蔺陈怕他穿湿鞋湿裤子不舒服,提声喊工作人员,让人带他去换衣服,然而谢初泊却向赶过来的工作人员摆了摆手,对蔺陈挑了眉。
“不碍事,先把椅子冲干净。”
蔺陈迟疑了半晌,见他坚持,便不再说话,转身捡起地上的水管,这一回他长了记性,用力抓稳了管口,对准灰扑扑的竹椅仔细冲洗了十来分钟,水流带走了尘灰,竹椅露出原本的青绿色。
夏天的气温,椅子上的水干得很快。
堂厅内的其他几人看到后都过来搭了把手,只用了两趟,所有竹椅都被搬了进去。红木圆桌旁的四条双人沙发不知被谁挪到了旁边,八条竹椅围成了圈。
菜已经齐了,几人纷纷落座。
骆沉烟做了四道菜和一道芒果布丁,tikoo做了两道菜,谢初泊做了一道菌菇炒肉和一瓦罐老鸡,共七菜一汤一甜品,足够丰富了。
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喝酒。
好在农庄有自榨的葡萄酒,度数很低,说是酒倒不如说是葡萄汁。tikoo从冰箱里拿出来满满一瓶,给每个人都倒满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