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耀进了卧室打开衣柜帮他找衣服,自己的衣服对他来说都有点小,翻了半天翻出一套夏天的t恤和短裤,应该能凑合穿。
忽然衣柜门上撑了一只湿淋淋的手臂,祁耀转过身,见kev腰上只围着一条浴巾,距离他不到半米,能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不声不响的吓我一跳,闪开。”
kev另一只手也撑在柜门上,把他困在中间,“哥,为了报答你的收留之恩,我以身相许吧。”
祁耀用手挡住他凑过来的脸,“用不着。”
kev抓住他两只手腕按在衣柜上,头压下来,祁耀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铁头功,kev被撞得眼冒金星,祁耀趁机逃脱,不料被他从背后抱住,但这困不住祁耀,果断给了他一记过肩摔。
kev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哥,你下手也太狠了……”
“我已经够手下留情了,还闹吗?”
“不闹了。”
祁耀把他拉起来,意外地看到他左手小臂内侧布满了一道道细长的疤痕,像是用刀子划的,“你胳膊上的疤是怎么弄的?”
kev看了一眼,不在意道:“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你懂的。”
祁耀皱着眉头道:“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就不能找份正经工作吗?”
“哥你心疼我啦?要不你帮我赎身吧?”
“赎身?你欠人钱了?”
“我爸欠了三百万赌债,我十八岁那年他把我卖到了俱乐部抵债。”
祁耀眉头皱得更紧了,“还差多少?”
“我已经还了大部分了,还剩三十万,哥你要是帮我赎了身,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见祁耀没吭声,kev笑了笑说:“跟你开玩笑呢,我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来钱快,又省力。”
祁耀瞥了他下面一眼,“你确定?透支太多很伤身的。”
“放心哥,我现在依然坚挺,哥要不要试试。”
“打住。”祁耀打了个呵欠,“挺晚了,睡觉吧。”
kev一个飞扑上了床,祁耀叉腰看着他,“我允许你上床了吗,去睡沙发。”
kev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哥你真的忍心让这么一个尤物睡沙发吗?”
“快点,别逼我动手。”
kev不情不愿地下了床,祁耀扔给他一床被子一个枕头,把他赶出了卧室。
kev抱着被子和枕头到了客厅,蜷缩到沙发上,把脸埋进柔软蓬松的被子里嗅了一口,一股阳光混合着洗衣液的味道,和祁耀身上的味道一样。
“哼,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靳衍早上醒来感觉嗓子有点痛,还有点流鼻涕,像是感冒了,洗完澡一照镜子发现额头上肿了个包,摸了摸有点疼,难道昨晚睡觉的时候掉下床了?
拿起毛衣准备穿,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立刻把毛衣丢进洗衣机,拿了件新的穿上,出门穿鞋的时候,发现鞋底沾了些泥,但他记得昨天没有去过很脏的地方。
一向信奉唯物主义的他有点犯嘀咕,一大早的怪事频频,撞鬼了?
去单位之前照例先去了趟育英幼儿园,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等到八点钟左右,看到赵洁带着女儿出现,失望地掉头离开。
到了医院办公室,坐下没一会儿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呵欠,同科室的医生问:“靳医生你怎么困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