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吗?杀了她吧,虽然很爱,虽然舍不得,但这心意是无望的。
柯蒂斯睡眠时需要绝对的安静和漆黑,她不爱穿拖鞋,也不爱侧卧,总是仰着脸,今天她的脸也仰着,多日来的疲惫导致她黑眼圈很重,或许年纪也摆在这里了,她早不是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儿,眼角下有一丝性感的细纹,月光混着即将旭日东升的日光从窗帘缝隙里撒出来,撒了薄薄一缕在她的鼻尖上。
萨菲罗斯垂眸看了她只一眼,松开了手,正宗没想到,他自己也没想到,谁也没想到,这次是他此生最后一次召唤这把惯用的野太刀。
他跪在床榻边的羊绒地毯上,虔诚如朝圣者,母亲、星球、恨、绝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只想要这个人的爱,就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真正心意的卡达裘那样,完完全全拥有她的瞩目,她的体温,她的爱!
“让我,摸一摸。”
“唔。。。呃,什么。。。?萨菲罗斯?!”
“是我。”在黑暗中,柯蒂斯辨认出了萨菲罗斯的发丝上的香气,她疲惫得伸了一个懒腰,腾了一点地方拍拍床铺,很大方的,“怎么了?怎么突然来找我?”
“我。。。”
“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你以前送我的永生花我很喜欢。”
“啊?什么花?啊?那个啊。。。。。。几点了?你特意来这里找我就为了说这句话。”
“对。”
“哎。。。。。。反派还真是任性啊。”
“我也可以躺在这里?”
“可以啊,不是已经给你腾地方了嘛。”犹如睡梦般轻柔的语调,挠着萨菲罗斯心口上的痒痒,他喉结微动慢条斯理也躺在了床上。
柯蒂斯捂着他的手,另一只玩电线一样用食指圈绕反派的头发“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还是说牢房住得太不舒服了。”
“哈。。。没有。”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更好吗?”
几乎是在抢答:“不!不会!”
“这么激动?真不像你,难道我其实现在在做梦?腰好酸,眼膜炎犯了眼角痛得要命。”
沐浴后的香味蒙在薄被里,柯蒂斯的气味,她睡前喷的香水,使用的护手滋润霜,还有,还有。。。。。啊还有。。。。。。。
“。。。。。。欸?怎么了。。。萨菲罗斯。好紧好紧好紧。”
“。。。。。。”
“我不会离开的。”甜味的空气,“是不是对当犯人厌烦了?”
柯蒂斯感受到压着自己的庞然大物在抖动,压抑着低吼和懊丧的自语,她伸出手臂回抱萨菲罗斯,感受到回应的反派像个孩子一样闭着眼啃咬她的锁骨,侧脸舔舐她的手腕。
“怎么变得这么爱撒娇?果然是病了一次后脑袋坏掉了吧。你到底是谁?把萨菲罗斯还给我。”神罗小姐微笑着,拍着对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