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资产颇丰,拥有这笔遗产的保管权,岂不是等于变相让他掌家?
那个赵老爷子,就当真信他至此?
叶冰想起赵文赋确实说过,在他回国之前,家中资产一向由钱恒多这个“堂兄”掌管,心中便信了几分。
她问:“赵文赋这个正牌大少爷都回来了,钱恒多这个假儿子也该下岗了吧?”
叶母:“这就不得不说这个养子的厉害之处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哄着赵老爷子立了遗嘱,只有等赵文赋娶妻成家之后,才能得到全部遗产。”
叶冰听明白了,“也就是说,赵文赋如今还没有掌权,遗产仍然在钱恒多手上?”
叶父叶母点点头。
难怪赵文赋急着和自己确定关系,哄着她订婚,说什么年龄一到就马上结婚的鬼话。
她还当是他当真对自己情根深种,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在。
对于赵文赋,叶冰没有多大感情。
两人不过鱼水之欢,再加上赵文赋做那事时向来只顾自己的感受,经常弄疼了她,她便更觉得他粗鲁难以依靠。
叶母见女儿眼珠滴溜溜的转,便打趣她:“怎么,你又不想和赵文赋在一起了?”
叶冰撇撇嘴,没说话。
她只是觉得,比起赵文赋,似乎钱恒多更好拿捏一点。
她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假如赵文赋在成家前就死了,那赵家的遗产是不是就是钱恒多一个人的了?
她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将其抛之脑后。
她和赵文赋又没仇,只要好好配合对方,婚后,她依然能过上和如今一样纸醉金迷的生活,并无剑走偏锋的必要。
但她很快发现自己想错了。
因为赵文赋看中的女人,远不止她一个。
“喂,你不专心。”
他吻上她的头发,黏湿的手指在她身上画圈,“在想什么?”
叶冰不语,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赵文赋欺负似的向上顶她,像是要将她的声音撞碎。
激烈的欢好过后,他躺在床上抽了根雪茄。
这是从钱恒多那里要来的新货,听说是从国外进口来的,为了迎合他的口味专程让人从船上拉了一批回来。
叶冰难闻的皱起眉:“别抽了,臭死了。”
赵文赋新奇,故意往她脸上吐烟圈:“你以前可是说最喜欢我抽烟的样子,特别迷人。”
叶冰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就算说过,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而她现在很讨厌他抽烟。
想到前几天在舞厅看见赵文赋和另一个女人热情拥吻的画面,她烦躁的徒手捏灭他的烟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和那个红玫瑰是怎么回事?”
赵文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你说她?”难怪叶冰这几天一直怪怪的。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就是一个舞厅的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