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棠:啊?
这才想哪到哪,她什么都没想到!
林琅折扇阖起叩她额头:都说你小师兄生平清白干净,那些心悦你丰神俊逸小师兄的姑娘,都是单相思。
他嬉笑起来:我这一生,可是要奉献给天地的。
戚棠:切。
她面上表示不信。
却在心底是信的。
她知道她小师兄一腔热忱,是个好人,若是遇上了心爱的姑娘,也会将她放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
戚棠去看沉默得过分的虞洲,就见虞洲仍然拿着那根苦大仇深的糖葫芦。
说不来多幼稚,只是虞洲在看糖葫芦,目光认真,认真到似乎可以与之进行交谈。
洲洲?戚棠说,它长了眼珠子在跟你对视吗?
虞洲:
倒也没有,只是她仔细看看,哪里下嘴会吃得比较快。
于此同时,郑伯阳跟着家仆回郑府时,在距郑府不足几里外,看见了形单影只的他未曾设想过会如此相遇的人。
她抬眸暗暗的看着郑伯阳,黛娘此人郑伯阳从未见过她有过除笑、嗔外别的情态。
登徒子戏弄作践,她嗔怪几声毫不在意,而他少时送花给她,她一脸浅笑收下。
郑伯阳站在府前,看着她,喃喃:黛娘。
黛娘听见了也看见了,她眼帘轻垂,指尖拨动耳垂挂下来的珠链,一荡一晃,十分多情。
郑伯阳以为她有话来说。
那年瘟疫,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黛娘不知公子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邵安那场瘟疫吗?
郑伯阳记起她泛冷的眼底和稠的化不开春情的媚笑,她摇摇头,发髻流苏摆动,漾出轻佻弧度。
她一恍若无知般,眼底带着呷弄的笑意:黛娘不知邵安。我未曾离开过平镇。
不需要多刻意打听消息,郑伯阳就能知道她在说谎,黛娘来平镇的时间比他早。
她这样盛的名头,岂会有人不知。
她口口声声说得不知和未曾都是假话。
为什么骗我?
与回忆一道挣扎出来的还有那夜,他聆听时听见的林琅理智而又漠然的分析与其说是疫情,不如说一场献祭。
所以那是献祭吗?
理智上他知道不该信那几个人,只是人心从来如此。
他偏信了那些不合常规的解释,信那是场献祭,邵安地势水域优越,即使历史上,也从未发生过如此大规模近乎灭城的恶难。
郑伯阳瞳孔倒影渺小纤瘦的人影,他在思考献祭与她有关吗?
为什么只有你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