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闵京秀气的眉眼沉沉地压了下来,“你和其他人还睡过?”
陈禹见他重心转移错误,试图摆正:“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他的话语突然截止,眸光迸出些许惊然。
只见白闵京突然握住陈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嘴唇几乎贴着陈禹的耳廓,嗓音缱绻又平静。
“你把我弄成这样,就要抛弃我吗?”
陈禹:“!”
他浑身都僵住,手心的触感犹如实质,白闵京肌肤冰凉的温度一点点透过指尖传进陈禹的骨头里,上涌在大脑里,让人迷迷蒙蒙的,无法思考。
白闵京大概是运动过,身形没有了过去的病态清瘦,反而肌肉紧致,线条分明流畅,两条人鱼线蜿蜒进裤子里,惹人遐思。
肩膀宽阔的恰到好处,锁骨嶙峋地横在肩颈上,各种咬痕与吻痕错落在苍白的肌肤上,像是沾染了颜料的一块白瓷,有种破碎的美丽。
陈禹一想到这是自己精虫上脑发作的禽兽行为,懊悔的就想一拳打死自己。
上辈子两个人在床上,身上被咬的最狠的永远都是白闵京。
陈禹其实对白闵京有很深的进攻欲望,当初两个人第一次上床时,陈禹看着躺在身下的白闵京,神情平静,眼神间却流露出一丝的惧色,羽睫颤巍巍的。
他在害怕,害怕会疼。
陈禹当下就心软了。
怎么能让他的大小姐疼呢?
陈禹心里笑了一下。
之后陈禹选择做被进入的那个,此后再没有变过。
但他的欲望和白闵京一样重,他在床上没轻没重的,总是将白闵京咬的满身痕迹,才能得到巨大的满足。
重来一次,这一点也没有变过。
白闵京苍白的肌肤离自己太近了,陈禹莫名又开始燥热的起来,他别过脸,躲一样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不能这么说。”陈禹轻叹一口气。
“那该怎么说?”白闵京对他的躲避似乎是习惯了,也没在意,他双手撑在陈禹的身前,歪了一下头,漂亮的脸蛋不解又委屈。
“你不想对我负责吗?”
他一字一句。
“渣男。”
渣男本男陈禹:“……”
的确,他的发言是有点渣男风格。
陈禹大脑正在经历风暴,他头也不疼了,身后的不适感也没感觉不到了,他一烦忧,狭长的单眼皮就会微微眯起,表情冷然。
白闵京像个得不到玩具的猫,又逼近了他的脸,用一张伤透了心的神情看着他。
陈禹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猫抓了一下,又痒又疼的。
他心里很乱,眼前的情况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了,陈禹需要一点时间来缓缓思绪。
正当他在绞尽脑汁地想法子怎么面对白闵京时,手机电话响了起来,陈禹如同看到救星,一把抓过手机,看了看手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