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孟向珩欣然应下,他与季清叙的todolist上,又多了一条。
“不如蜜月的时候去,怎么样?”他突然想到,“川藏线,还有沙漠观星。”
季清叙微滞。
虽然她现在还不是很确定,他提及的关于婚礼关于婚纱关于蜜月的一切提议,是出于契约里的责任和义务,还是本能的爱意,但她还是选择一头扎进这罐甜腻腻的糖水里。
她灿笑应下:“好啊!”
孟向珩准备了红酒,就在阳台角落的玻璃圆桌上。
桌边有鸟巢形吊椅,可容纳两个人。
季清叙继续摆弄了会望远镜,实在没有头绪,也就放弃,与孟向珩坐进了吊椅里,端着酒杯,选择用肉眼仰望星空。
吊椅轻轻晃动,和着夜风,像个悠悠然然的梦。
醇厚的酒液入喉,留下缠绵微甘的口感。
季清叙将酒杯举到眼前,轻轻晃了晃:“这个酒真不错。”
她不是什么品酒行家,但能分出最起码的好坏。
孟向珩拿起酒瓶看了一下产地和年份:“随便从酒柜里拿的,好像是以前一个合作商送的。”
季清叙又抿了一口,过了会放下酒杯,笑道:“我不喝了,这酒后劲有点大。”
孟向珩笑了笑,也将酒放到了旁边桌上。
两人一时间都没再说话,楼下不知哪个草丛里,传出了不知名虫子的啁啾声,时断时续。夜显得更加宁静了。
季清叙靠着吊椅椅背,慵懒坐在孟向珩身边,酒香和他身上沐浴露的淡淡薄荷香在她鼻尖若隐若现。
夜色叫她觉得平和,但这香气混合着孟向珩贴在她身侧的体温却叫她心底渐渐蔓延出炽意。
她没去看孟向珩,脑中却在想,他们分开近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自上次那个吻之后,他们再没有其他肢体接触。
想到这里,季清叙心底炽意很快就燃成了实质性的热意。
她浑身都在发烫,而能让她降温的源头就在身旁。
季清叙小心按捺着呼吸节奏,纠结几秒,终究没忍住,扭头朝孟向珩看过去。
却不想,偏头的一瞬间,她就撞进男人的眼眸里。
他在看她,一直在看她,正大光明、堂而皇之地看她。
季清叙喉间一紧,想说些什么,大脑却已经完全空白。
像是察觉她有贼心没贼胆,孟向珩勾唇低笑了声,单手摘掉眼镜放到旁边桌上,倾身朝她吻了过来。
是个带着红酒香气的吻,因此也就更容易让人迷醉。
季清叙不知自己是怎么被他抱到腿上去的,总之,等这个吻短暂停歇,她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
孟向珩没戴眼镜,所以这会看着她时,他的眼睛微微眯着,以至于他眼里的笑又莫名带上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季清叙心若擂鼓,不止因为他的眼神,更因为她能感知到的,他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