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压着头发了,有点痒。”
“啊,哦。”容臣又去调整帽檐,把对方额前的头发拨开,他两只手又短暂的罩到了贺庭的脸颊上。
短短两秒的对视后,容臣心神慌了一下后,他连忙松开手:“走吧。”
“嗯。”
两人穿过偌大的桃园,期间他们在一棵比较高大的树下乘凉时,情不自禁的勾住了手,接下来一路就没再松开过了。
回到楼里后,容臣把贺庭带到一个公共办公区,给他倒水又扇风的,贺庭脱了外套很快就凉快下来了,身上那股因为高温而变得浓郁的香味也跟着减淡。
同事们进进出出的,容臣又只能带贺庭去他的临时住处,不同于去年时他住的那个大平层,此时他在这栋大楼里也只分到了一个小单间,床上连个垫棉都没有,仅有一张凉席而已。
贺庭摸了摸席子,坐到床边上,“你要在这里待多久来着了。”
“三天后走。”容臣无处安坐的站在门背后,不过门距离床也就一米多宽,这儿实在是窄,因为是以前给工人住的地方,面积都是有意压缩过的。
“到时候回海检那里去吗。”
“目前是。”
“哦。”
房间陷入须臾沉寂后,容臣又自己没忍住抖落说:“我年末就调回去了,以后不会让**跑这么远来看我了,我不是不想牺牲和因为之前*f说了那些话自己乱调职的,我回去也会好好工作和认真兼顾生活……”
“你这次说到能做到吗。”贺庭严肃了起来。
“能。”容臣语气肯定,“能的。”
“容臣,你过来。”
容臣只需走两步就来到了贺庭的跟前,他在对方膝前蹲下后,又说:“等我到时候回去了,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会重新调整好和**的关系,我不敢现在做预想的假设,这样,可以吗。”
“可以。”
对方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容臣多了一点信心,他揪着衣襟边酝酿了一下,仰头又问:“那我还有跟**在一起的机会吗。”
贺庭失笑,“有吧。”
“那是百分之几。”容臣小声问。
“百分之百。”
容臣脸上所有的担心这才消散一点,他把心收回左心口后,再次保证说:“我会做得最好的。”
贺庭笑笑摸了摸眼皮下的脸颊,“背上怎么样了,给我看看。”
容臣听话的脱了上衣把背转过去,他之前的烧伤已经都长好了新皮,不过因为色素沉淀留下了很醒目的大片浅褐色,那条缝针留下的针脚线也没有消淡的迹象,贺庭手掌落下去,带着温度的掌心好像太烫了,摩得容臣的肩膀一颤一抖的。
“转过来。”贺庭胸腔酸胀不已。
跪在地上的容臣挪了膝盖,不太有勇气的抱住了贺庭的肚子,脸埋在对方小腹里嗯了一声。
“你吃过午饭了吗。”贺庭问他,“我有点饿。”
“没有。”容臣惊说,“我去给你找吃的。”
“一起吧。”
容臣把人带到了一楼的公共食堂,但是现在是午休时间了,放餐窗口早就关了,他问了两个人才能进到后厨里。
“我去煮东西,**你坐着等我。”容臣把人安置在灶台一边的空桌前。
贺庭点头,于是容臣就忙碌去了,但是他不会用那种老式卡式炉,很久都打不起火,贺庭只能过去搭手,折腾了半天,两个人才吃上午饭,不过吃的也就是泡面而已。
“平时你们都吃这个?”贺庭问。
“赶不上饭点只能吃这个。”容臣有点窘,“f你没吃过这个吧。”
“吃过,但是没这个好吃。”贺庭不太实在的说。
但实际上不怎么好吃,这泡面应该印尼那边的生产的,贺庭吃不来这种海鲜口味,勉强吃了一半就分给容臣了,容臣饭量有点惊人,他吃完碗里的面后,又去煮了三大包。
其他人已经午休有一段时间了,他们才踱步回去开始休息,贺庭想洗澡,但是房间里又没有独立卫生间,容臣只能带他去公共洗浴间。
这洗浴间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门,仅有一张透光性极强的帘子隔开,贺庭进去两秒钟后就再次退出来问:“不会有人看见吗?”
“现在不会有人来这里的。”容臣保证说,“大家都去忙了,我会一直守在门口的。”
贺庭看了看四周,确实是不像会有人来的样子,他安心的放了帘子,进去冲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