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究竟过去了多久,外面的夜色愈发浓重了起来,仿佛连雾气都开始悄然弥漫。
在如水般温润的夜色笼罩下,阮软目光落在秦衍的脸上。
此刻,月光洒在秦衍的脸上,为他勾勒出一道柔和的银边,他的脸庞如同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又不失柔和,眉头舒展开后,俨然没有了白日里的冷峻和攻击力,像是从黑夜中走出的神祇,散发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
阮软屏住呼吸,声音极低道:“三爷你睡了吗?”
秦衍闭着眼睛,亦是用压得极低的声音道:“说。”
阮软喉咙吞咽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被秦衍硬生生欺负了十几分钟,嗓子也不免有些发哑:“三爷,还没有针灸,我可以动作很轻的……”
秦衍缓缓睁开眼睛,当他微微侧头看向阮软,脸部流畅的线条轮廓在月光映照下愈发具有迷惑性,阮软只觉得在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停滞不前了。
她心跳不由疯狂加快,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旋涡,内心不禁对这突如其来的陌生情绪感到有些惧怕。
似乎害怕窃听器会窃听到他们的对话,秦衍俯首时,嘴唇与阮软耳朵贴的很近,灼热的呼吸尽数落在阮软的耳郭里。
“好。”
“那……”阮软声音颤抖的说:“我去更衣室拿针灸袋。”
“一起。”
说完,不待阮软回神,秦衍已经坐起身来,打开手机灯,示意阮软先行下床。
两人动作轻缓的起身,光着脚丫一前一后进了更衣室。
秦衍进更衣室后看了一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
手机上在半个小时前,收到陈七一条消息,陈七说窃听方阮灵玥应该已经休息了。
阮软找到针灸袋走过来后,秦衍收了手机,他上身本就穿工字背心,并不影响阮软施针。
阮软来到他面前后,还是一如既往的报告到:“三爷,我开始施针了。”
“坐。”
阮软闻言,这才看到秦衍把放成一排的三个沙发凳的其中一个调整了方向,方便她坐着为他扎针灸。
“谢谢三爷。”
秦衍手臂状况复杂,需要针灸的穴位颇多,阮软必须得全神贯注、集中精力,方能找准穴位。
针灸的过程,谁也没有说话。
阮软亦始终未抬头,并不知道,在这段静默的时间里,秦衍的目光长久的落在她的脸上。
直到阮软针灸结束,抬头时,才不经意间撞进秦衍的眼眸里。
“三爷,接下来,我给您按摩。”
心神有些慌乱,以至于她说话时,带着颤音。
秦衍意简言赅的问了一句:“你是第一次?”
这话看似没头没脑,但是结合不久前发生过的事情,阮软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秦衍指的是什么。
她低着头,握住在秦衍右手臂的双手,手心不断升温,脸颊也越发滚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