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把她那套银针带来了,本想给秦衍治疗胳膊。
但是想想自己刚退烧,身体有些无力,怕手头不准,便没多说什么。
吃完晚饭。
秦衍洗澡时,这次只让阮软帮他洗了头发。
洗完澡,秦衍靠在床头打开电视看财经新闻,阮软则坐在沙发上,研究她带来的医书。
四年前,全国各地发生传染病,国家倡导非必要不出行,她和奶奶出去买粮油米面时,在路上遇到一个游历的僧人。
僧人发高烧晕倒在路边,周围人害怕他感染病毒,都不敢帮忙,医院当时又人满为患,偏僻小镇的救护车一时也来不了。
奶奶心地善良,决定把僧人带回家,为他抓药、悉心照料。
幸运的是,僧人只是炎症发烧,并非感染病毒。
僧人康复后,为阮软和奶奶卜了一卦,还教会阮软针灸术,并送她一本针灸穴位书。
僧人在阮软家待了四个月,等疫情缓和后才离开,临行前,他叮嘱阮软,在结婚前不能让外人知道她会针灸术,否则会招来小人,危及性命。
这些年,阮软一直谨遵僧人的话,迄今为止,只给奶奶用针灸缓解关节和腰背疼痛。
如今,想到明天有可能得到秦衍的同意为他施针,阮软就格外紧张,虽然针灸书上的穴位她已烂熟于心,但还是担心有所遗漏。
她就这样一直研究着手中的医书,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
【他给阮家下聘三十亿,阮软却只有五万!】
“早点睡。”
“啊?!”
听到声音阮软愣了下,回过头,只见秦衍已经关了电视机。
阮软慌张的看了一眼时间,一脸歉意道:“啊,对不起,我不知道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嗯。”秦衍用下巴指指她手中的书,示意她合上书本,准备关灯时,眼底突然闪了闪:“或者,你再量一下体温?”
“不用了,谢谢三爷,我应该不烧了。”阮软说着,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三爷,我来关灯。”
阮软走到床边,又殷勤说道:“三爷,您喝水吗,我给您倒一杯吧。”
刚才还不觉得渴,不知为何,看着阮软穿着款式老旧但还算合身的睡衣走来时,他突然就觉得喉咙有些干。
“嗯。”
阮软给秦衍倒了温水,递过去。
站在床边,等着秦衍喝完,又接过去放好。
“过来。”
阮软正准备关灯,突然听到秦衍的命令声。
“三爷。”大晚上的,突然被男人往床上叫,不是什么好事,阮软心惊肉跳,但不敢不从,她畏畏缩缩靠近床边,紧张的盯着男人在炙白灯光下显得殷红的唇瓣:“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话音刚落,后脑勺被男人极快朝她伸来的大手握住了。
阮软身体一僵,后颈因颤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想到,下一秒,大床上的男人弓起后背,额头与她被拉下来的额头相抵。
“别动。”
呼吸交融的瞬间,是阮软被打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