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男人宽阔的肩,将这当作唯一的浮木,死死揪住他的白衬衫,制造出大片褶皱。
一如她彻底紊乱的心跳。
“笨蛋,记得换气。”陈璧低低地笑,话语淹没在唇齿之间。
当风暴渐止时,沈欢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她努力喘息,贪婪嗅闻着新鲜空气,因为缺氧而沁出生理性眼泪。
陈璧抬手,用指腹轻轻抹过她泛红的眼尾,沾走晶莹泪花。
他垂眸,视线落在她略微红肿的唇上,喉结忍不住滑动。
沈欢慢慢回神,抿唇扭头不想看他,试图以这种方式藏起狼狈与失态。
沉默半晌,陈璧低声道:“对不起,欢欢。”
“但是乖宝,以后不要再违背本心地拒绝我,明明你也想要,对不对。”
问句从他嘴里说出来,居然变成了陈述句。
沈欢暗恼,却一时无从反驳,只得愤愤然哼了一声,指责他:“早餐冷了,我吃什么?陈璧你准备故意饿死我吗?”
陈璧知道她在岔开话题,没有揭穿,顺从道:“别急,我去加热一下。”
他将早餐放进微波炉重新叮了一下,又变得热腾腾香喷喷端上桌。
沈欢这才勉强满意。
吃完一顿曲折的早饭,沈欢回房间换上浅色毛衣,在大衣和羽绒服之间纠结一阵,看了眼窗外寒风中摇曳的大树,老老实实地套上银色羽绒服。
还是要温度不要风度吧。
总感觉缺了些什么,她想了想,戴上陈璧早前送的粉钻手链,低头端详一阵。
她只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己婚姻幸不幸福,绝不是想秀什么虚假的恩爱。
目前来看,她和陈璧只能算“相敬如宾”。
……如果没有今早的小插曲,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更贴合这个词了。
走出卧室,陈璧也已收拾妥当,他重新换了一件白衬衫,衣摆整齐扎进西装裤里。
沈欢看见白衬衫就会想起今早被她攥皱的那件,继而联想到那场持久绵长的亲吻,宛如夏日连绵不断的雨季。
“赶紧穿上外套。”她挪开目光,急急催促。
陈璧依言套上深蓝色西装,配以恰当袖扣点缀,显得成熟稳重又不过分严肃。
他拿起领带迅速系上,轻扬下颌:“走吧。”
两个人磨磨蹭蹭一早上,终于踏出家门,坐电梯时,陈璧瞥见她细瘦的腕上戴着粉钻手链,衬得肌肤白皙细腻,面上忍不住显露淡淡笑意。
他在心底默默盘算着s市下一场拍卖会是在什么时候举行,若是间隔太久,他也可以抽出时间,下周去一趟b市的古董拍卖会,听说能淘到不少好东西。
他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献给他的沈欢,因为她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