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变了吗?”她忽然问道。
“没有。”
过蔓微笑着,人温柔地看着他,“我觉得我变了。”
空气中寂静了两秒钟。
“算了,换个话题吧。”她看着他,说。
“叔叔在家吗?”
“不在,我专门问柯妈他哪个时间段出差,才敢回来的。”过蔓这么说。
“回国是因为想我了?”木子焕开玩笑地说出来。
“随你怎么想,你都猜不出来。”
木子焕还要说什么,听见女佣过来喊两人吃饭了。
他起身走在前面,边回头边跟她说,“你今天几点走?”
“下午三点的飞机。”
“我送你。”
吃过饭后,小寿星木洂浙任性缠着木子焕跟自己玩,几乎不让他跟过蔓有对话的机会。
她拉着哥哥上楼,让他给自己扎双马尾。
木子焕时不时瞥手机的时间。
木洂浙透过镜子,转头把他手机夺走,像个小大人似的:“哥哥,你不专心给我扎头发,我就把你手机没收了。”
“好,暂时不看了。”
木子焕帮她梳着头发,慢慢说:“耶耶,待会儿哥哥要送蔓蔓姐姐,可能要离开一会儿。”
“我不要。”
一向被所有人宠在心尖尖的木洂浙,她率性地说道。
“哥哥保证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陪你。”
木洂浙扭头,发泄地摔起桌上的东西,“我讨厌蔓蔓姐姐,她把我哥哥抢走了,明明我今天过生日,我不要哥哥离开。”
“别闹了,木洂浙。”
木子焕很头痛,把妹妹抱在床上,怕掉的东西割伤到她,又叫来佣人上楼清理。
木洂浙开始哭起来,“我就是讨厌蔓蔓姐姐!”
“木洂浙,这话你最好永远别说了!”
木洂浙一抬头,就见哥哥很凶又无情地望着她。
她哭的更大声了,手脚胡乱地空气中蹬着。
这声音引来了常疏羽,她端着粥走近,“怎么了?”
她推了推儿子的手臂,“今天耶耶生日,你这个当哥哥的好好哄哄她。”
“妈,她脾气都是你惯坏的。”
木子焕说话时仍没看妹妹一眼,他拿回手机,又说:“我今天下午都不会回来了。”
刚转身,身后是木洂浙把碗勺打翻到地毯上的声音,木子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他下楼发现过蔓已经走了,立刻跑到车库,踩紧油门,开车到机场。
在路上,她登机前给他打了个电话里,说:“我要登机了。”
“好。”
“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知道。”
然后,过蔓直白地说了这么一句:“你妹妹不喜欢我,对吧?”
她说完,在话筒里故意笑了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