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许归元就来道歉了嘛。“段大伯,段柏宇同志的事是我堂姐对不住你们,我来替她道个歉。”段老头神色很冷淡,任凭许归元如何放低姿态,都无动于衷。让夏央稀奇的是,以往看到许归元就扑上去的段柏西,这会竟然特别淡定。就连眼神都没往许归元那瞥一下。所以,等许归元走了之后,她就问了问:“咋对许知青这么冷淡呢?不想嫁给他了?”段柏西冷哼一声:“关你屁事!”夏央:微笑。她撸了撸袖子:“别逼我扇你嗷。”段柏西条件反射的抱头:“你到底想干嘛?”夏央:“我就是问问,你爱说不说。”“那我不说。”夏央:“那我就扇你。”段柏西悲愤:“我不想说不行吗?”夏央:“那我就想扇你,也没办法。”“我说,我说还不行嘛!”段柏西都快哭了。老天爷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逃脱三嫂的魔爪啊。见她识趣,夏央放下了袖子,怪冷的呢。段柏西哭唧唧的小声道:“许璐璐那事,许大哥肯定被连累了,我才不要嫁给坏分子。”夏央嚼着嘴里红薯干,闻言,特别奇异的看了她一眼:“合着你以前喜欢的是许归元的家世?”段柏西绞着手指扭捏道:“才、才不是,我还是很喜欢许大哥的。”夏央从上到下的认真的打量了一眼段柏西,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般。她也确实第一次认识她,以前只以为段柏西是个恋爱脑。但现在:“好真实不做作的择偶观。”这哪是恋爱脑,这是金钱脑啊。她拍了拍段柏西的肩膀:“大胖丫头,你很有钱途。”段柏西颇有些受宠若惊:“三、三嫂?”“加油干!我看好你。”段柏西眼神惊恐,像是见了鬼一般。这还是三嫂第一次对她和颜悦色,她、她竟然有点高兴。满足了好奇心,夏央就回屋了。屋里,段柏南正收拾柜子呢:“看完热闹了?”“你好像很淡定?”段柏南把柜子里的衣服都拿出来,抖了抖,全都晒到院子里去:“许归元是个聪明人,收买我爹娘的事就是他的主意。”现在情势翻转:“他这个人识时务,毕竟,以后他还要在南山村当知青呢。”柜子清空以后,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又开始捣腾箱子里的东西。趁着天好,被子晒一晒,薄的该放起来了。夏央想了想:“他估摸着是怕你哥报复他吧?”要说段柏宇也是个神人,他竟然联系上了打算给他戴绿帽的那男人,许璐璐的真爱,跟他联手,搞掉了许璐璐亲爹。要不说呢,最毒男人心。段柏南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他把被子一头给夏央,自己拽着另一头,抖落抖落,也晒到了外面,这是厚被子,放在箱子里这么久了,有些潮,晒一晒才能盖。段柏南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厚被子收拾出来了。后来的几天,天都是阴沉沉的,没有个好天气。段柏南跟夏央商量着:“我看这天儿,过几天得有场雪,咱们抽个时间去你家一趟吧,下了雪路就不好走了。”夏央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拿段柏南当肉垫子,当火炉。天气冷的时候,有个男人还是很有用的。“正好我托沈娇娇给我带的东西这两天就到了。”说话间,她神识探入空间储物间,拿了一罐蜂蜜,枇杷膏也是不能少的,再拿上几斤棉花就好了。冬天里,最实用的就是棉花了。她把东西上的标签都撕下来,检查过后没有破绽才退出空间。退出之前,她往手机那看了看,好友界面依旧没什么动静。始终是她发的【你好】两个字。她想了想,点开另一朵牡丹花好友,也发了条消息过去【你好】她本以为还得等上好久,没想到牡丹花竟然秒回【哎哟妈呀,竟然有银,你搁哪呢?】夏央:【东北银?】牡丹花【老乡啊,泪汪汪,可找到亲银了。】夏央【老乡,你搁哪呢?】牡丹花【御膳房,老多好东西了。】御膳房?夏央【古代皇宫?】牡丹花【是啊是啊,在这破地方憋死我了。】夏央【穿到皇宫当宠妃?】牡丹花【啊哈哈哈,老乡真逗,我努努力哈!】夏央【所以你现在是?】牡丹花【主要负责控火。】夏央【烧火丫鬟?】牡丹花【老乡一针见血。】牡丹花老乡是个话痨的,也可能是憋疯了,逮住夏央嘚啵个没完。不过老乡也不是个傻子,唠了那么多,夏央除了知道她在皇宫御膳房当烧火丫鬟,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同样如此,什么都没说,就闲唠了。说到底都是陌生人而已,她对牡丹花来说还是突然冒出来的,肯定更警惕一些。她也不着急,循序渐进呗。夏央也不指望什么,就是为了玩,给自己找乐子。意犹未尽的结束这场跨世界聊天,一看功德点-236。夏央:她们有聊这么多条吗?果然功德点总是不够花。她退出空间时,段柏南还没睡,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夏央挥挥手:“想啥呢?”段柏南拿下她的胳膊塞被窝里:“别着凉,我想春山村的事。”“等事情一出,村里肯定有风言风语,我想着这次回去你就住下吧,等事情落定再回来。”夏央知道他的担心,但是:“想什么呢,我是那种在意别人言语的人?再者说了,到时候我要是不在,岂不是任由你爹他想怎么分就怎么分?那可不成!”“我就是怕你吃亏。”段柏南很担心。“那不能够。”夏央很是自信。段柏南还是担心,但小媳妇坚持,他也没办法。他凑过去:“那你准备准备,也就这半个多月的事了。”“放心。”段柏南给她理了理头发:“早点睡吧。”“行。”段柏南赌钱被抓没过两天,夏央拽着沈娇娇去了镇上一趟,回来的时候就把给娘家的那边的东西带回来了。第二天,她和段柏南就去了下河村一趟。当天晚上就回来了。那之后的几天里,段柏南一直神出鬼没的,早上起来就不见了人影,晚上很晚才回来,还都是喝的醉醺醺的样子。村里渐渐有了一些风言风语。段老头坐不住了。这天晚上,段柏南又是到半夜才回来。一推门,迎面就是一棍子:“畜生东西!说,你这么晚干嘛去了?”段柏南喝醉了,反应就没那么灵敏,硬生生的挨了这一棍子。他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爹,大晚上你抽什么风!我又怎么了你打我!”今晚月光很亮。段老头愤怒的表情一清二楚的:“你说,你是不是去赌钱了?”段柏南如踩了尾巴的猫似得:“放屁!谁赌钱了!我就是玩玩!”“你玩个屁!我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让你跟大炮他们胡混,他们那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偏不听老子的。”段柏南不耐烦极了:“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死了!”他打了个酒嗝:“还有别的事没,没有我睡了。”说完他也不等段老头回话,径直回了屋。回屋以后,他目光就清明起来。夏央在炕上静静的冲他微笑:“你这样行吗?”段柏南倒了点热水洗了把脸,脱掉酒气熏天的衣服:“这样才可信。”“铺垫懂吗?”夏央白了他一眼:“要我说就直接提分家,搞这么麻烦。”还玩上什么计谋了。段柏南笑了笑,锁好门拉好草帘子,换下睡衣:“分家这事,得让我爹主动。”“随你吧。”夏央开了箱子拿出几块糕点:“晚上没吃饭呢吧,垫吧一口,明早我去要鸡蛋,咱们也蒸鸡蛋羹吃。”“你别馋我了,我肚子咕咕叫呢。”夏央手伸过去:“我摸摸,有没有饿瘦。”小腹一如既往的平坦紧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抓了两把,掌下肌肉紧绷,夏央抬眼看他。段柏南也看过来。夏央嘿嘿的笑:“你还有力气这样那样吗?”段柏南淡定的把最后一口黄米糕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一把把人拽到怀里:“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