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要补充的,惩罚的话,”看陈聿明垂眼认真思考,余思好心颤,害怕是什么变态难以启齿的惩罚。
便见他突然抬起头,迎着目光,静静注视了她一会儿才开口,“没什么惩罚,以上我都可以接受。”
余思好突然间有些不习惯,立刻挪开目光,转过身来,站起来准备回卧室。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慌张?胆怯?好像又不是,像是多年不见,那种熟悉的陌生谁都不敢靠近。
“那行,就到这,早点休息。”
房间里除了余思好趿拉拖鞋和新闻报道声,两人皆是无话,就像是陌生合租的舍友。
制定规则结束,两人之间是楚河汉界,界线分明,无其他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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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日。
余思好起的不早也不算太晚,下午两点才从房间里出来。助理晓月打来了电话,补了几张图纸,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默契的是,陈聿明也没有来打扰她。
脑袋紧贴房门,客厅一点动静没有,打开门才发现昏暗的整个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客厅厚厚的窗帘还紧拉着,不至于刚睡醒的人被阳光刺到眼。
突然发现餐桌上摆了白色细长口花瓶,插了五六根薰衣草,紫色连串小花缀满,点衬着几片绿叶,簇拥在一块。在满目冰冷的白中添了点鲜活跳跃的生机。
目光只是几秒的停顿,随即穿着的她睡衣从客厅晃荡到厨房,从厨房晃荡到卫生间,再晃荡客厅。
热着昨晚的饭,打开电视机看今天发生的国家大事。
盘腿坐在茶几前准备开饭。
“咔哒”门锁发生动静。
余思好想着怎么就那么巧,她一勺饭还没有送进嘴里,陈聿明就回来了。
好奇心驱使,歪头看了眼,果真是他,穿着黑色厚夹克,脚底的棉袜露出正在玄关换鞋。
刚进门陈聿明就闻见饭菜的味道,换鞋期间扭头一眼。
果真余思好坐在地毯上歪头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相触,她突然躲开。
银边眼镜挂在鼻梁上认真地吃着饭看着电视。
同居准则之一:不得探寻对方隐私。
两人都没说话,该干什么干什么。
陈聿明路过客厅没多作停留,直直回到卧室。
挎包里的东西走路间还哗啦响,是什么余思好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还没在房间待半会儿就又出来,搞得余思好吃个饭提心吊胆的。而且他还往她这边来了,只能无奈地放下勺子。
冷硬金属磕在碗边发出的声音,伴随着陈聿明侵袭过来身上未褪的寒意。
“怎么了?”
余思好抬头好奇问道。
陈聿明半蹲下来,与她视线平齐。
身上又苦又冷的香水味攻击力很强,轻松将余思好全部包裹,共浸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