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画饼了?
话到嘴边,谢闻颂又抛过来一句。
“这次有时间,你先回,我过几天去余杭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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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住到第二天下午,温遇和谢闻颂同时前往机场。
临走前,谢闻颂告诉温遇,那个品牌方的主管已经因为非法入侵住宅罪被拘留,今早品牌方的道歉函也已经发到杂志社,温遇自然也收到信息。
因为一件事情折腾了好几天,现在总算暂时告一段落。
温遇感觉这几天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
她也很清楚,说到底,能办到这个地步,几乎全是谢闻颂的功劳。
普通人走在路上总是很难,因为一些涉及到自己的事,孑然一身维权也是个极漫长的过程。
有些课程是在学校里学不到的,步入社会才会发现,金钱和人脉其实也很重要。
她也一向觉得自己成年长大,有足够大的能力独当一面,现在发现还是太青涩了。
谢闻颂的飞机要比她晚点,温遇还在发呆的时候被他提醒过来。
她起身时,旁边人笑了声:“怎么,舍不得我啊。”
温遇扭头,抛给他一个无语的眼神:“你要是少说点这样的话,我估计会感激你更多。”
“我不要你感激。”谢闻颂双手交叉在胸前,姿态懒散随意:“下次帮你的时候,别给我画饼就行。”
“……”温遇选择转身就走,“再见!”
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
好歹他刚刚帮完自己。
坚定的步伐还没迈出十米远,温遇没忍住回头,谢闻颂仍然维持着刚才那个坐姿。
黑色渔夫帽下的那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
见温遇回头,谢闻颂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心情挺好弯弯唇角,不紧不慢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
十米相隔,某人直接发消息交流。
听见消息提示音,温遇低头,选择接受他突如其来的幼稚。
bigboss:知道你舍不得我了。
bigboss:但飞机马上起飞了,你那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思念的眼神,多少克制一下。
“……”
温遇直接拉着行李箱走了,连消息都没回。
她就多余往后面多看那一眼!
……
两个小时后,温遇准时抵达余杭。
下飞机的一瞬间,她觉得融入体内的空气都变得熟悉起来。
余杭温度还没完全低下来,温遇上身一件针织衫正正好好,不冷也不热。
这些年来,她基本在两个城市来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