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不反感,还有点勾人。
燎得人心头热热的。
温遇心尖猛然一跳。
“那就只能委屈鱼鱼公主宽容一回,别跟我计较了。”
谢闻颂单手撑开皮筋,视线在她散落的发丝上略作停顿。
“这回应该比上次绑得好,要不要试一下?”
“当做给公主道歉了。”
荔枝
◎钝角月亮◎
连着几天,温遇感觉自己敏感到路过隔壁的门口都要谨慎往那边看一眼,总觉得下一秒谢闻颂就会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看见是她。
那晚谢闻颂和她一起给《冬灯》刷胶,温遇原本想等到胶干透再给装到画框里。结果背靠沙发,将所有重量交给柔软的坐垫,她强撑着精神看电视,看到一半便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后面的事她不清楚,只知道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很严。
熬夜后醒来和宿醉都有相似的疲惫,她起床倒杯水,谢闻颂已经不在她家里,于是迷迷糊糊又来了个回笼觉。
再起床时精神基本恢复,她路过客厅这才发现茶几也被收拾整齐,最醒目的位置摆放着正方形画框,里面赫然是那副刷好胶的拼图。
一片也没少,完美得不可思议。
自然光线下,《冬灯》上面的金箔发出反射,淡淡的金色光在整体暗色调的画面里宛若点点星辰锦上添花,温遇将书架空出来的位置留给它。
睡着之后发生的事她一无所知,第二天手机里也没有新消息,温遇只能假装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她唯一清楚的事,就是知道自己产生了逃避心理。
那晚的事情她没有忘,也还记得她整个人差点叠在谢闻颂身上。
本想在元旦小长假想明白的事似乎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掰扯清楚,温遇便想先这样过。
不过从跨年夜那天到放春节假,她并没见过谢闻颂几次。
社里放春假前只上了半天班,温遇早在年末第一批放票时候就抢到了回余杭的票。
上大学以后,温遇每次过年都是回余杭和外婆一起过,徐翩禾和温成钢也知道,刚开始并不太同意,不过又听她说去陪唐熹,便也选择默许。
夫妻俩也知道他们为唐熹做的太少,便也想通过温遇多弥补弥补。
想着老人面前总有孩子在,总是不会太孤单的。
温遇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呢?只是亲情有了裂缝,再试图弥合起来就显得格外难,但她也不会表现在面上,维持着这份感情本身的体面。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也成长到可以独自做与父母期待方向不一样的决定了。
他们想阻拦,也并不容易。
原来jay《晴天》里面说的“距离吹得好远”不止可以用来形容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