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一个哥哥。”
某人听到这句,心里漫上点喜悦,却还是强撑故意板着脸:“谁知道你有没有背后叫过别人哥哥。”
“没有,不会有的。”
温遇突然放下手里的可吸果冻,清润透亮的荔枝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重复。
风拂开窗棂撞入怀中。
四十度的夏天,会永远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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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温遇正整理挎包里的东西,餐桌上醒目位置摆放她的工牌,她手指捏着边缘沉默片刻,最后把挂绳卷在卡片上,也塞进包里。
还没放下手里的包,手机语音电话的铃声就响起,温遇调转脚步回到卧室,发现是程以桉给她打的电话。
“喂?”
那边似乎有点嘈杂,听到她这声喂,音量才有所降低。
温遇瞥了眼手机左上角时间:“你还没回家?怎么这么吵?”
“回了啊。”程以桉慢悠悠补了句,“看鬼片呢。”
“……”
温遇不太理解程以桉这个爱好,卡死的脑袋试图重新开机,“现在看完你睡得着?”
“睡不着,所以想拉个垫背的。你这是没在我身边,要不然我肯定拉你一起看。”
“……”
还是不必了。
对面的笑声不加掩饰,温遇也知道这人是和她开玩笑,“有话和我说?”
“嗯。”
“我今天不是问你去不去聚会嘛,你说你不去,我也就没去,不过我哥后来给我发消息说在nocturnal看见你了。”
程以灏看见她了?
温遇手机开免提放在一边,手指把玩床头玩具熊的耳朵嗯了一声:“林思睿回国了,就谢闻颂发小,我去给他接风。”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声音放小:“那你看见那谁了吗?”
脑海里划过那一束卡罗拉玫瑰,心口那股好似被水气球占满的情绪又浮上来,涨闷又酸涩。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想到陆星桓,心口就有酸涩的,像是夏天暴晒过坏掉汽水一样的东西往外冒着。
止都止不住。
“看见了。”
三个字,说起来语气轻飘飘,可那头的程以桉却听出了隐晦的沉重,她斟酌了挺久,挺认真开口:“温温,我们要不……”
“换个人喜欢吧。”
见温遇没说话,程以桉叹了口气:“我听说,陆星桓这次提前回国,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外公病重。”
温遇眉心跳了一下。
程以桉这样说,那必定是从程以灏那里知道的消息。陆星桓和程以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关系,这消息掺不得一点假。
“他外公挺关注他婚事的,可能……”程以桉虽然没说完,可是话里的意思,她再清楚不过。
没什么进展的事,也不知道她一直在等什么。
等一个从不甘心到甘心的结果吗?
好像不是的。
她好像一直在等一个劝自己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