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遇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因为她确实对这方面不太了解。
不是因为迟钝,是因为这么多年来,她和谢闻颂基本都是这个状态相处的。
平和之中小打小闹从不间断,但细数每一个相处的瞬间,都在脑海中放映如昨日一般清晰。
程以桉下意识说出来刚才那些话,现在想想倒也开始犹豫:“可能他……只是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回家?”
“不然你们这么多年,要有可能也早有可能了。”
平板里的电视剧还在播放,可是温遇已经没有什么心思看了。
她仰躺在床上,反复回想刚才程以桉的话。
是啊,要是有可能,早就有苗头了。
可是这样“早就”的事,好像连带着她都被拖迟钝起来。
迟钝到有人点破时,她才察觉。
所以谢闻颂是早就该没该,还是和她一样迟钝到现在。
或者是,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当她是一起长大朋友,仅此而已。
温遇感觉这将会是一个世纪问题。
……
和程以桉双排打游戏到后半夜,温遇才熄掉床头灯陷入梦乡,原本没做梦来着,结果一大早就被窗外闷闷的鞭炮声吵醒。
温遇是有点起床气在身上的,起初只是咕哝一声好吵便把被子拉高到头顶,结果根本挡不住楼下的鞭炮响。
于是她顶着黑眼圈从床头坐起,试图睁开干涩发疼的眼睛,窗帘没拉,被角都被晒烫。
从门缝里溜进来菜粥的香味,温遇摸摸发瘪的肚子,还是决定起床。
毕竟应该也没办法继续睡下去了。
屋里有暖气,温遇只在吊带外面随意套了件宽松衬衫,下身甚至还穿着短裤。
唐熹不止一次让她多穿点,温遇觉得是暖气太热,所以基本一直在家穿吊带,袜子也很少穿,净光脚踩拖鞋。
温遇随意套了下,一边的肩膀还露在外面,衬衫还没拉上去。
她拉开门,边打哈欠边往外走:“外婆,我们吃……”
谢闻颂正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正和刚出房门的她眼神对上,温遇刚才还发涩的眼睛瞬间睁大,然后迅速把一侧肩膀的衣服拉上去。
谢闻颂将手里热腾腾的粥碗放在离温遇最近的位置,“起得正是时候,吃饭吧。”
温遇坐在椅子上,说话难得结巴起来:“你、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