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的小少爷,外人提起这个名字眼睛里都会泛起波澜的存在,更何况放眼整个上层圈,也肯定没人敢说把谢闻颂当司机这种事。
她还是太大胆了。
咽下在嘴里噼里啪啦炸着气泡的汽水,温遇放下手里的易拉罐,一脸诚恳:“没有,我妈今早还和我说你来接我,我要是不让你进去,估计她也不答应。”
沉默两秒,他又问:“那你是碍着徐姨,还是真的想让我进去。”
温遇不太明白他怎么将话题绕得这么复杂,有点困惑:“以前我们住邻居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串门的吗?”
“现在虽然不住那么近,但不也是随时都可以去对方家里的吗?”
“是啊。”谢闻颂好像也在感慨,语音落下的同时,视线落在编织篮里的方形软糖上,唇角微抿,“那为什么。”
这四个字太轻,被电视播放的声音掩盖,温遇正思索电影情节,分神也没听清:“你说什么?”
对面沉默未应,温遇刚要转头,头顶落下轻柔触感,然后只看到他从沙发上起身,顺手从篮子里摸走青苹果软糖离开的身影。
“少吃点糖,早点睡。”
“……”
温遇朝他背影噘嘴吹了吹刘海。
嘴里甜味很快散去,温鱼鱼将某人刚才的话抛在脑后,又从篮子里摸了一颗,火速拆开包装含进嘴里,然后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心里对某人的腹诽就没停过。
还说我,你不也爱吃吗?
要不然为什么买这么多。
……
借着失眠借口冲动熬夜的结果,就是鱼鱼同学在车上困得直打盹,要不是身前有安全带勒着不让她往前撞,估计这一程下来额头都要磕青。
夏天太阳出来得早,她一犯困头往前垂,就刚好落在滚烫的阳光上,不得不又收回去靠在椅背上。
谢闻颂听见她睡梦里哼哼唧唧不满地咕哝觉得好笑,伸手帮她把副驾驶前面的挡板拉下来。
果然阳光被挡住以后,旁边咕哝的声音少了很多。
谢闻颂将音乐声调小,偏头看向一旁的某人。
白色蕾丝边的衣领将下巴罩起来,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看来不只是只困兔子,还是一只懒兔子。
高考结束之后,温遇和谢闻颂因为各自家庭的安排和变化,不再互为邻居,温遇家搬到了城南的一处僻静别墅区,从谢闻颂现在住的地方开车要四十分钟。
谢闻颂大学之后自然而然从家里搬出来住,人生的路在他们彼此的脚下不断延伸、拓展,刻画各自的轨迹。
很多事情也在之中悄然变化。
注定会和小时候不太相同。
温遇在车上就提前和妈妈说自己要回来收拾东西这件事,对话到最后,她说谢闻颂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