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则的大脑被酒精锈住,齿轮喀哧喀哧缓慢地转:“你这是一直随身带着,还是刚才买的……”
秦惟宁直接吻住了他的嘴巴,许静则手里还攥着那两样东西,不知道手该安放到何处。
秦惟宁揽过许静则的腰,舌尖突破唇齿,往对方口中进犯,再剐蹭软嫩的口腔。
许静则的嘴里还残留淡淡的酒味,让秦惟宁联想到酒心巧克力。
用唇舌舔舐,外层融化漫开。
许静则的嘴闭不上,下巴发酸。
他伸出手想找着力点,却被秦惟宁误解以为他要挣扎。秦惟宁用手攥着许静则的下巴,令其彻底无法闭合。
涎液也就顺着嘴角淌下来。
酒心巧克力的夹心液体。辛辣又带着点甜。
秦惟宁吃够了,终于把脸挪开,低下头注视许静则。许静则反应变慢,懵懂的看他,好像没搞清楚状况。
下半身倒是先于大脑先搞清楚了,撑起一团。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知为什么,秦惟宁脑子里突然闪过这句话,之后他便有点生气。
“那个,你,顶到我了。”许静则短促地呼出口气,擦擦嘴巴。
秦惟宁后知后觉地感到腰部以下的异样,有点如释重负的意味。
为了知己知彼,他也看过同性恋相关的“学习资料”。相比铺天盖地随便点个盗版网页就能跳转的异性恋资料而言,这些东西有点偏门隐晦。
他还是潜伏进一个内部交流论坛,才找到些影音材料以供他学习了解。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还是叠在一起发出叫声的两团肉。
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了相同的器官,秦惟宁心中那种微微反胃的厌恶感又更加强烈,指甲掐进手心里留下几道深痕。
他退出视频,钻出被子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又躺回去,继续播放。
可能他真的不是同性恋,缺少这样的……潜质。那他是异性恋?似乎是吧。每个人生下来的默认属性都是异性恋。因为异性恋繁衍出了地球上的七十亿人。
没办法。可能对着许静则,他还是硬不起来。
“等会儿,等会儿。”许静则感觉自己脖子被吸得生疼,费力气把秦惟宁拨开,他鼓起勇气,问:“我能在上面吗。”
许静则脑海里自动播放了背景音乐:别看我小别看我小,我有雄心志气高。
他感觉这要求是有点过分,果然,秦惟宁也不动了。手撑着身体,定定地看许静则。
“要不咱们猜拳呢。”许静则为了保卫臀部,仍不死心。
过了会儿,他弱弱地问:“三局两胜,行吗。”
许静则感觉自己像是颗山楂,被往身上刷糖,等待着被串成冰糖葫芦。
他的山楂兄弟们都快快乐乐地滚进糖锅,高高兴兴地被竹签串上了。
轮到许静则这颗山楂出锅,惊喜地发现迎接他的是根铁杵。
许山楂喝的那点酒都随着冷汗排出去了,他捂着小腹,感觉好像摸到了凸出来还会动的一块:“肚子要被捅穿了,你别动了……”
听到这句话后秦惟宁的下腹又一紧,感觉筋脉一跳一跳,他静了静,说:“不会。还没全进去。”
“……”许山楂开始尝试滚动溜走。
“你再动就有可能会破。”
许山楂立刻静止。
秦惟宁俯下身来吻他,弯下腰,凑到许静则耳边说:“叫老公。”
许静则感觉秦惟宁看的学习资料绝对有问题。他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又疼又害怕:“滚吧,我是你老公——我操——啊!”
许静则惊喜地发现,原来自己不是要被做成冰糖葫芦。
而是要被捣成山楂果酱。
许静则控制不住泪腺,再度哭得抽抽搭搭。睫毛被打湿,糊成一团贴在下眼睑上。
他感觉自己已经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腰部以下,一开始是疼得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