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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是,他还真的花重金从小纪总介绍的香港大师那里请了道平安符。绘制此道平安符,大师需斋戒七七四十九日,经过诸道工序才能完成——许静则有理由怀疑大师是在有意拖延,因为他是按天给大师算钱的。

许静则伸出手,拉住秦惟宁的胳膊,又有点讪讪地放开了:“你睡我原来的房间,我睡那间去。有事你叫我,我听得见。”

秦惟宁垂下眼睛去,打量了一番许静则,走廊的廊灯有一盏坏了还没来得及修,许静则只隐隐地看见秦惟宁似乎是对他露出了个微笑的,语气却有些淡漠:“好。”

秦惟宁的脾气好得令人生疑。

许静则跑到卧室里去帮秦惟宁搬东西,收拾好床铺后拿出新买的呼叫铃,放在床头:“你要是夜里有事叫我,就按这个,我那边听到后就赶过来。”

秦惟宁接过按钮按了按,许静则手里拿着的另一半果然滴滴滴地响。试过后,秦惟宁便把自己这边的按钮轻轻地搁回床头柜上,说:“我知道了。”

许静则突然觉得有点吵,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手里不断作响的另一半关掉,在卧室里站了一站,秦惟宁始终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最后许静则也觉得自己赖在这不走有点尴尬,想还如同在医院里时那般摸一摸秦惟宁的手,伸出手去后又迟疑,最后只像拍好兄弟一样踮起脚拍了下秦惟宁的肩膀,干笑两声:“那你睡吧!晚安!”

本就不够暧昧的气氛已经全然被破坏。

许静则走进另一间卧室,卷过被子往床上一躺,按灭了灯望着天花板,有点长吁短叹。

他一个正当盛年的热血青年,也是有生理需求等待解决的。只是这种事,他一直不想也就真的想不起来,自以为是十分的高洁傲岸。可是也许是因为他不害臊的经验都是同秦惟宁一起积累,便有了那么一点如巴甫洛夫的狗一般的倾向,受到点刺激就不免地产生联想。

如若同处一室,他怕自己半夜睡过去没个正形,更怕自己睡不着太清醒——他也不知道秦惟宁的伤病恢复得怎么样,他只是觉得,这样仿佛是不大好。

如果秦惟宁半夜叫他,而又没有什么别的事儿的话,许静则想,那干脆就顺水推舟半推半就了吧……

许静则满脑子胡思乱想,稀里糊涂地睡着,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床后他先单脚跳下床换了条新内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下楼梯,餐桌上已经摆好几样早餐,秦惟宁已先行吃完,端着半杯豆浆,另一只手在平板电脑上翻着页。

许静则在他身边坐下,秦惟宁的视线短暂地离开屏幕,放下杯子,随后像是很谨慎地在半空里嗅了一嗅。

许静则没留意,觉得自己也是饿得有点狠了,扯过一根油条塞进嘴,再捧着豆浆杯咕嘟嘟地喝。

待到他吃的差不多了,才觉得秦惟宁还在看着他,仿佛是有话要说。

许静则用眼神递过去一个“嗯?”,又接着喝。

“昨晚你是用自己的手解决的吗?”秦惟宁平静地问,又看向许静则还握着杯子的那只手:“我就在隔壁。”

许静则嘴里的豆浆差点喷了一桌子,他狼狈地摸抽纸过来擦。

秦惟宁随后用行动向许静则证明,他的身体恢复得非常好,无需额外担心,依旧可以将许静则捣成山楂果酱——不过若是肯采用一些额外体谅秦惟宁的方式的话,他也很乐于接受。

许静则承受了一番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从楼下的餐桌再到楼上的床,最后挪到浴室时,许静则连后续的清扫战场工作都难以完成,入口被迫成为出口,出口被迫成为入口,最后的结局就是逆行到两端分不清谁更疼。

家里提前准备的必需品都被用光,许静则只能站在花洒底下用诡异的姿势扎马步,同时躲避迎面冲淋下来的热水,因为胸前也是又肿又疼——

许静则边哭边痛骂:“你是不是没打狂犬疫苗啊!”随后他也回过味儿来,直接把手里的毛巾甩到身后的秦惟宁脸上,打出“啪”地响亮一声,咬牙切齿地说:“你还他妈的觉得我不爱你,咱们哪次换换,你让我这么折腾一次试试!你能受得了我跟你姓都行!”

在浴室的水雾氤氲间,秦惟宁站在那不动了,他略微偏过脸去,热毛巾从他身上滑下,落在脚边啪嗒一声。

许静则知道自己打得不疼,可是望过去秦惟宁的那半边脸还是有点红,他随即就有点后悔,想伸出手去拉他。

秦惟宁却先一步地用手臂撑住墙壁,拥抱住了许静则,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与他很深地拥吻。花洒的水不断地冲淋在他们的脸上,顺着两人的鼻尖,再依次到下巴、脖颈,在某一瞬间里,许静则感觉自己几乎是快要窒息。

好像他们只能以这种方式给彼此渡过氧气,无限接近于相濡以沫这个词的本义。

之后秦惟宁松开了许静则,他捧着许静则的脸,在许静则的眼里,秦惟宁彻底地被淋湿,只剩下一双仍旧晶亮的眼睛。

许静则觉得自己是很没有出息的,在花洒底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了。也许也是没必要去分清的。

“我爱你。”

真的,不是我有一个朋友,而是我。我说,我爱你了。

这种话好像不够诚恳,因为很难去证明。我爱你,这种事是一点都不讲道理的。

我也不知道它该如何解决,比如说吧,让我们回到刚见面的那一天,如果来的不是你,来的是一个比你更高更帅脾气更好的人——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向你保证我不会喜欢他,那听着太虚伪了——

但我不一定会爱上他。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如果我知道,我就有办法不爱你啦。

可是真可惜,我不知道。

许静则觉得秦惟宁绝对是流泪了。可惜他们在花洒下。

就好像在爱里,就不知道爱此时到底有没有在发生。

彼此坦诚也不一定是太好的事情,许静则领悟了这个道理。

比如秦惟宁常常说出一些过于真诚且直白的话,导致许静则难以应对。

“我不喜欢你去见他。”这个他,指小黑。秦惟宁边喝咖啡边这样说。

“你别乱想啊,我是要去卖车。”许静则穿上衬衫,布料刮过胸前,又让他一哆嗦——他回房间里去找创可贴,贴成两个叉。随后又站回镜子前,查看哪里还有蛛丝马迹。

许静则直起腰来,觉得很满意。——许司令还一厢情愿地以为,除了秦惟宁以外,没人知道他是下面的那个。每当他略微产生一点怀疑时,就又想到王胖子曾给他介绍一个和他同型号的相亲对象,丝毫没想过王胖子此举是否是有意而为之。

“车不一定要卖,没车出行不方便。”秦惟宁说完又问:“他有女朋友吗?”

“有吧。”许静则整理着衣领,又觉得自己这话好像不足以堵住秦惟宁的嘴:“啊,有的有的,他妹妹前几天还和我说过,小黑现在有个女朋友了,只不过不肯告诉她,他们好像在搞地下恋情呢……”

秦惟宁将咖啡杯放回杯垫,淡淡地瞟了许静则一眼:“哦,你们那么熟,这种事也会和你说。”

“……”许静则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人只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秦惟宁的“直言不讳”愈演愈烈,偶尔还会冒出如“如果你是动物就好了,这样我养你在家就是合法的”,“就好像我的嘴和你的嘴接吻一样,它们也在接吻”……许静则此时会把耳朵捂起来,如果没有空闲的手去捂的话,他就只能装作听不见,或者装作不懂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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