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鬼鬼祟祟!”
“笑有些人,一杯倒。”
满鱼的肩膀用力撞了他一下,“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不是你自己非要自投罗网吗?现在又怪我说话!”
满鱼无言地盯着他看,说:“你能不能不要总钻这种空子。”
“你们俩有完没完!”踏进来就撞见俩人说悄悄话的庄仰怒道,“知道你们在哪吗?”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庄仰忍无可忍,怒道:“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满鱼说:“你邀请别人吃饭,都是这样的吗?”
庄仰蹲下身,打量了他们一圈,说:“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对劲!你跟过来干什么!就一刻也分不开吗!”
满鱼抢答道:“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怎么就一刻也分不开了。”
庄仰一抬手,说:“你闭嘴!我早就怀疑你们俩了,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你总跟我装什么清高,大家一起玩不好吗?”
满鱼奇怪道:“玩什么要把人绑过来玩?”
他的目光十分真诚,庄仰一时竟然分辨不出他到底是不是装的。
“玩什么,我带你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两人双手被绑在身后,被这群打手押解着穿过长廊。
满鱼盯着院中的荷花池,惊讶道:“小燕,你看,有好大的鲤鱼!”
两个人几乎停住脚步,打手从身后推搡一把,他们才不情不愿地慢悠悠前行。
不可描述的声音飘进耳朵,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惊诧,房门霎时大开。
目睹房内荒唐景色,满燕反应过来,立刻伸出去去捂住满鱼的眼睛,“这什么东西啊!”
满鱼伸手扒拉,“我什么都没看见呢!”
庄仰嗤笑道:“你们装什么纯情,真没见过……等会儿,谁给你们解开的!”
满燕飞起一脚,庄仰向后连退数步,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俩人拔腿就跑,却不成想这院子大得离谱!
东拐西绕,穿过一道锈迹斑斑的小门,却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好像不太对……”满鱼拉住他,说,“小燕,你听,好像有奏乐声。”
几声独属于中年官员的低沉笑声遥遥传来,满鱼拽着他就躲,说:“庄仰起先说在花满楼摆了酒席,可刚刚那个地方……那么阴沉,怎么也不像是接待达官贵人的酒楼……”
满鱼怒道:“原来从花满楼边上挖个地洞,也算是在花满楼,虚荣心好重的一个人。怪不得我们穿过这道门,他们就不追了。”
那群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满燕侧耳倾听,说:“不好,这些人会不会谈些要事,要是被发现,会以为我们偷听吧。”
满鱼脑子里却在抽空想别的事情,轻声说:“小燕,他们刚刚……那些都是男人吧……”
满燕嗫嚅道:“我也第一次见……”
“谁在那里!”
朝廷大员身边总是有些练家子,被发现也不算意料之外。
撞见的人却是出乎意料。
裴方一摆手,“等等。”
侍从立刻让开,他走上前,皱眉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两人忙见礼,急切道:“我们是被人绑过来的!”
裴方招手让他们跟上,待关上房门,严肃道:“你们怎么和那群人混在一起,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吗?前些日子还绑了个书生,折腾得没个人形,你们过去了,知道会怎么样吗?”
满鱼将来龙去脉一说,隐藏了自己好奇心旺盛的部分,没底气道:“我们现在知道了。”
裴方叹气道:“知道这里的都是什么人吗?小门的事情不要说出去。你们还好遇见的是我,若是别人,可是要小命不保啊……不行,我得好好和满全说说,对你们一点也不上心,胡闹到这里来了!”
俩人脸色一变,忙道:“别啊!”
裴方奇怪道:“我听说满全一向溺爱你们,怎么还怕成这样?”
偷跑出来的满燕尤为紧张,说:“我们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告诉他了,爹知道,会生气的。”
江州一行本就是为了让他们分开些日子,现今他偷溜出门,还差点出大事。
挨罚事小……
满燕侧目看向满鱼,说:“爹要是知道,一定又要让我们分开冷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