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了。”谢轩禹想都不想就拒绝,直接坐在地上摆烂。
救这个妖女就惹上了现在的麻烦,还救其他人那不得翻天?
锦玄看谢轩禹一脸的不配合,又摇了一下手腕上的银铃手链。
谢轩禹体内的小虫仿佛突然收到更猛一波的催动,又疯狂的流窜起来,他整个人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行,算你狠。要救谁?”
“你和我去牧啓城,病人在那里。”
“你先让蛊虫消停下来。”
锦玄又摇了一下那个银链手链,谢轩禹体内的那些蛊虫仿佛在一瞬间就陷入了安详的睡眠,再不折腾他的身体。
谢轩禹直起身来活动活动,确认无碍後才说,“等治好之後,你教我解蛊之法,然後这个银链手链归我。”
锦玄从善如流,“没问题,事成之後,这个蛊虫的使用之法和破解之法我会双手奉上。”
轮到谢轩禹疑惑了,“为什麽你会觉得我能救那个人呢?”
“这世上,还有杏林谷谢神医救不了的人吗?”
“你怎麽知道?”
“小谢神医,你低估了杏林谷在苗疆的名声,你的药箱上那麽明显的标志,只要我不是瞎子,都能看见吧。何况你一出手就能解了九蝎之毒,这可不是寻常人该有的本事。”
谢轩禹这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暴露了行藏。
他大声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不满到极点的情绪。
哼完之後,仍觉得不够泄恨,“你别以为用这小小的蛊虫之术就可以困住我。”
锦玄却十分有把握,“杏林谷的神医自然无毒不克,但这千离蛊虫却不是毒,纵使小谢神医医术了得,解开此蛊也需要时间。”
谢轩禹看着锦玄一脸的得意,心里恨得很,“你这个妖女最好说话算话。”
“那是自然。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啓程。”
苗疆离火教传承已有近百年,是整个苗疆人民的信仰所在。
离火教以教王为尊,大祭司辅之,另设二护法和三使分管教中各类事务。
此刻,离火宫内,离火宫大祭司乌岭正大发雷霆,把最爱的一套中原青瓷花瓶都给摔了个粉碎。
“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动影月使,你们怎麽就是不听。”
右护法厉笙却异常笃定,“要动教王,锦玄绝不能留。她独自离宫,势单力孤,正是好时机。这一次她绝对躲不过我们的绝杀。”
“那已经过去数日,你派去篮矶岭的人回来了吗”乌岭反问,狭长的美目里充满了讥讽。
厉笙愣住,没想大祭司会提到这个地名,“你怎麽知道篮矶岭?”
“这算什麽秘密吗?影月使锦玄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去篮矶岭祭拜双亲。你和灵蝎使私底下搞的那些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乌岭回过头,递去刚收到的密信,“自己看吧。”
厉笙接过,刚看了两行就知道事情不对了,“灵蝎使在回来的路上遇到她?再次刺杀也未成?怎麽可能,她明明已经中了九蝎之毒……”
看着同盟者如此後知後觉,乌岭已经後悔他入夥,“现在知道怕了?她可是离火教创教以来最年轻的影月使。这麽一枚好用的棋子,就这麽被给你们给毁了。”
厉笙本想一击必杀,没想此番引火烧身,“怎麽办,若她还活着,势必不会放过我们。”
乌岭沉吟片刻,终于下了决心,从怀中掏出一只玉佩,递给了厉笙,“把这个拿给末炎,下格杀令。”
“是。如果末炎能出手,那这事就稳了。”厉笙欣喜接过,正准备退下。
“等等,”乌岭却叫住了他,“中原有句古话,叫先发者制人,後发者制于人,不能再等了,教王那边的行动,我们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