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被子盖上,但因为是夏天,所以被子是轻薄款。
“冷。”
沈让刚挂掉电话就见到女孩将被子双面叠着盖上缩成一团,他坐在床边抚上盈满泪水的脸,“绥绥,医生马上就到。”
她迷蒙着眼见到男人的表情格外温柔,她忍不住呢喃出声:“沈让……”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她的话,沈让连忙走去将门打开。
最前面是工作人员拿着药箱,而身后是新人,还有一些时绥和宋云简的共友。
乌泱泱一群人愣怔地看着时绥房内的沈让,互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的惊讶。
沈让没有理会众人的视线,接过药箱走了进去,拿出体温枪量了下。
395度。
而众人都沉默许久才找回声音走进去,他们走进房间里时沈让已经把退烧药拿出来,坐在床边将人扶起靠在他胸前。
被子严严实实地盖着女孩只露出一张小脸,“绥绥,你还好吗?”
时绥看不清大家的模样,只能感受到一群人站在床尾,她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们继续玩吧。”
沈让抿了口水试好温度才将药掰出来,“绥绥,张一下嘴。”
女孩却只是伸出手想自己接过水杯和药,他垂着眸把药放过去,见她吞下后才把水杯递过去。
大家又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想到这两天看起来冷漠至极的男人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见人吃下药后,新娘担忧地问,“多少度啊?需不需要看医生?”
“不用麻烦,你们快去玩吧。”
沈让忽略她细微的声音,又将被子往上捻了下,“我已经叫车和医生来了,今晚她去市里看病。”
新娘想起男人的身份,又问了句:“沈先生,到时需要工作人员帮忙扶下去吗?”
“不用。”
宋云简望着男人紧紧抱着已经闭上眼休息的女孩,语气分不出喜怒地道:“原来沈让哥和绥绥是情侣吗?”
沈让抬眼看过去,眼神里带上一丝警告,语气却低沉下来,“不是,我在追她。”
宋云简沉默下来,他张了张嘴想说那你没资格贴她这么近,但她并没有排斥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发烧没有力气。
他抿着唇还是说了出来,“我去叫沈祺来,她是女孩子更方便。”
沈让低下头卑微地问:“绥绥,你需要叫沈祺来吗?”
但众人都感受到男人的气场突变,共友拉了拉宋云简,“我刚刚看见她在下面喝得半醉,大概是没办法照顾。”顿了下又说:“我们先走了,不扰绥绥休息。”
新娘又关心了几句才揽着男人走出去,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门又关上。
时绥唇微张呼着气,脑子不太清醒却也听见了对方语气卑微的那句话。
“沈让。”
沈让微微动了下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他听着对方因为发烧而有些软乎的语调,语气越发温柔:“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车很快就来了。”
“你那晚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