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受着滴落在身上的雨用力甩开手,没有回答径直跑回家将门锁上,走到院前却弯了腰压着胸口不断喘气,许久后终于将情绪平复下来擦掉脸上的水珠才进屋。
刚踏进屋,杨琴就走过来问:“你们怎么了?”
时绥沉了口气,轻声安抚:“小姨,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杨琴看着对方通红的眼角,心疼地握着她手,看了眼窗外的大雨,“他没说什么,他走了吗?”
时绥将人拉到沙发前:“走了,别管他了,我们准备吃饭吧。”
杨琴顺着她坐下,见她眉头还是紧皱着,低声安抚:“好,他只是问我生病的事情。”
时绥松了口气,“嗯,小姨今晚我煮面吧。”
窗外的大雨打在雨棚又重又急,显得格外喧闹。
红砖别墅,临近半夜一道高大但狼狈的身影才匆匆进了室内。
沈祺正准备回房,刚站起身来就目瞪口呆,门口处那浑身湿透的男人是她哥吗?
她迟疑着上前,男人的衣服已经不滴水了但仍是很湿,她视线往上移,对方面色苍白眼周却很红。
“哥,发生什么了?”
哪怕是他家破产了都不至于现在这个鬼样子吧。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捂着嘴后退一步,那眼中的难过太具体,具体到都已经像是实体。
她愣怔着直到男人进了室内,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喊:“王妈给我哥拿块毛巾来。”
但人已经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去,她望着颓废狼狈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没忍住哭着给未婚夫打电话。
“完了,我家应该要破产了,怪不得我的零花钱减半了呜呜呜。”
电话那头摸不着头脑,“祺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哈。”
“什么噩梦!是真的!”
“怎么可能,别哭了我心疼,华万好好的呢,连众多子公司都好好的。”
沈祺也冷静了些,迟疑着说:“但我哥他刚刚,浑身湿透回家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除了破产我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那头一沉吟,“大舅哥难道是失恋了?”
她嗤笑一声,“你以为是你吗?我哥是什么人?”
她可是见过他和时绥见面的模样,没可能这么失态。
“就算我哥失恋肯定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但说到后面她也不敢肯定了。
对面声音也迟疑下来,“你说得也对,但华万绝没有事情。”
“我去问问。”语罢她挂掉电话,呆坐在沙发上,手无意识点开和时绥的对话框,许久后还是关上了。
不合适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