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另一个出价的买家是他,他拿着这个表跑到她面前是什么意思?
羞辱她?
沈让眼神闪过一丝诧异,身下的人脸颊微红,眼中盈着点点水光,他的语气越发低沉:“是一样的。”
他看着那小巧的脸上全是惊讶,眼睛都变得圆润几分,一时没忍住靠近蹭上她的鼻尖。
时绥望着竟在咫尺的俊脸愣了下,下一秒灼热的鼻息就贴上她的肌肤,两人鼻尖相蹭,如此亲昵的动作……
她的心有些不受控地加速。
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扭头远离努力平复呼吸,不去看眼前的人,“我买的不过两万,你拿着两亿的表跑来我面前是想做什么?”
“羞辱我吗?”
下一秒男人的呼吸就蓦地沉重起来,身子也往后退了两步,时绥见状连忙从他身下跑开。
“我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
身后传来男人的话,她脚步缓了下来,走到餐厅灌了杯冰水,思绪也逐渐平静。
想到这半个月公司同事时不时的调侃,她还是要把话说清楚让他别再来纠缠她。
没爱过他,这重要吗?
沈让望着她似乎强压着什么般喝冰水的模样,浑身的肌肉绷紧,他一时之间忘记她那晚的话。
她现在这模样是压下那股反胃吗?只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吗?
时绥眼神不再躲避,走到沙发坐下直视着从厨房走出来的男人,缓慢而清晰地道:“你这些天的行为,和你拿着这块表到我面前,都让我很生厌。”
下一秒她就见到男人高挺鼻尖下的薄唇绷紧起来,她接着说:“你这些天送来的早餐,我也都扔进了垃圾桶。”
沈让走到她身前,蹲了下来与她平齐却拉开了一些距离,语气有些生硬:“只要你能出怨气,我不介意。”
恨也是一种爱。
时绥望着那张脸,眼神里闪过一丝她也没注意到的痛:“沈让,你真的觉得我当年对你的感情是纯粹的吗?”
他愣了半秒,“什么意思?”
时绥见到他脸上的疑惑轻轻笑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会那么主动追你。”
她看着男人越发难看的表情,心中浮起一丝痛快。
“我之所以追你,是因为我对我爸妈的执念,你可能不记得了,小时候有一次我去找沈祺,她不在家我见到的是你。”
“结果回去之后,我就看见我爸妈……”
眼前男人的脸色已经煞白,甚至她能感受到他呼吸变得急促。
“我觉得,只要和见到他们死亡的前一个人在一起,他们死的那刻就不会到来,你只是刚巧是那个人。”
语罢她的手攥着衣角,轻轻呼了口气平复情绪,“换成谁都一样。”
沈让陡然站起身来,失控地低声道:“够了。”
时绥还在继续,“这段时间我也想明白了,我其实从来没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