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浮沉跳跃,他问:
“想不想谈恋爱?和我。”
他还在晨光初微的清晨,送给她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颜色复古,字体飘逸,他说:
“因为谈恋爱要从一束花和正式的告白开始。”
所以,她接受了告白,签收了玫瑰。
然后,她就成了他婚姻里的女朋友。
祝卿安小声嘟囔,“那万一说不准呢……”
在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个矜持的人,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顾墨迟,她也开始变得毫无顾忌起来,连娇气都成了自动解锁的技能。
顾墨迟闻言眉梢轻挑。
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眼前的人,没错过她脸上丰富但蔫巴的表情。
因为温度的刺激,把整个脑袋都埋在抱枕上,有种小姑娘吃醋的郁郁寡欢。
“噢……怎么?想查岗,还是说……”他拉长了停顿,刻意拖腔带调,“你还记着上次陈则言的女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祝卿安脑子又飘到醉酒的那晚,她被他抱在怀里,她应该断断续续还说了很多。
“你去和她待在一起吧。”
“只要你提离婚我一定会同意的。”
“你可以放心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断断续续,她哭的梨花带雨,狼狈又羞耻……
还有第二天早上,他目光灼灼的视线里一字一句地解释。
心动又尴尬。
祝卿安喉间一哽,条件反射的有些羞耻,他偏偏还在说她吃的那个子虚乌有的醋。
“不知道不知道。”冰块已经拿开,顾墨迟正慢条斯理地给她擦着水。
祝卿安一把把抱枕丢开,像是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已经消肿了,我要走了,同事还在等我。”
“没有别人,只有你。”
顾墨迟淡然的脸上晕出丝丝笑意,把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不忘交代,“少吃点儿,不利于恢复。”
祝卿安想起电话最后rod说的烧烤,红着脸,宛如惊弓之鸟的应道:“知道了。”
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脚踝,“行了,去吧。”
祝卿安重获自由,蹬上鞋子就一溜烟从他身上站起来,不忘拿上桌旁的手机,如果不是还念着脚踝,她几乎要跑到门口。
手落在扶手上,平复着呼吸。
开门前还是回头看了眼,男人仍旧坐在原处,整个人笼着光,眼神明朗,正定定的看着她,手上还握着冰块……
那冰块儿那么冰,放在脚踝上一会儿碰一下都忍受不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拿那么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