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是暗纹提花的盘扣上衣和螺青色包臀裙,轻柔、淡雅,包裹下的窈窕曲线一览无余。
簪的,是那支惯用的芙蓉并蒂,金色缠绕在乌黑的发髻中,
慵懒随性,有几缕垂下来,衬得那截脖颈洁白如雪。
更要命的是她今天化妆了!细眉红唇勾勒妖冶,淡淡的,摄人心魄。
妖精。
空白的大脑只总结出这两字。
乔昂两眼放光。
“明老板?boss,是明老板哎!”
他瞪过去,“什么老板?”
“……明老板啊?”
“明老板是你老板?”
“不……不是。”
“不是你那么激动。”
“……”乔昂脖子缩回去。
这不怕她成老板娘嘛。
“那我们?”
“上去!”
“哦。”装什么不在意。
他撇撇嘴,示意前台别管了。一行人进入电梯间,一键直登顶楼。
刚坐下,就听办公室门被砸出震天响。他没忍住,笑了。
果然啊,缺爱的反应过度,被爱的有恃无恐。上位者谨慎惯了,生怕感情拿出来别人不要。别人真不要了,他们干脆否认自己有需求这回事,以此来对抗孤独的情感缺失。
……
寒雨打在窗页上,一阵疏,一阵密。隔着玻璃,也有把人浸透的威力。
商庭樾站在窗前,俯瞰城市车水马龙,心却没有一刻静下来。
这段时间,他收到两条意料之外的短信。一条是外婆发来了,在吵架的第二天。说她去了婳柔坊,主人很热情地招待了她。
她没说出分手的实情,像极了在给这段感情留有余地。因此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录制现场,摒弃来时的纠结、救了她,却把自己坠入潮湿的深渊。
后来收到明婳的微信,他就想。想自己到底要犯几次贱、才能看清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妥协不过是镜花水月。
出色的杀手不需要杀成千上百的灵魂,而是将一个灵魂杀上百次。
所以他忍住了,就像现在。宁愿做胆小的逃兵,也不做上瘾的囚徒。
可雨那么寒。
她会冷么?
事实的确,明婳越来越冷。一层很大,人多也显得空旷旷的。她长时间坐着,雨天的寒气从脚底往上升。
“阿嚏!”
前台几个小姑娘手抖了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告诉她,说:美女别等了,那没良心的狗男人早上去了!
可没人敢。老板最近不好惹,是盛天几千号员工记在备忘录上的保命箴言。何况乔总助每十五分钟就打电话下来问,问人走没走——又殷勤又避之不及,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
只能又给她倒了杯热咖啡。
然而这次,她拒绝了。起身,说谢谢。接着拿手包,要走的意思。
一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