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
她敛眸认真,显然
不想欠他什么。
“那你做一副给我。”
他把她放床上。
明婳呆了呆,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用花丝做?”
“明老板不会露怯吧。”
女人眼尾一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蹭了蹭他鼻尖,笑,“你可以去洗了。睡衣的话……”她歪着脑袋想了想,“上次我给我爸买了几套,一直放在这里没带回去。都是干洗好的,我拿一套给你将就下?”
“恩,可以。”
“不过我爸没你高,可能会有点小。商总别介意。”
“叔叔不介意就行。”
……
再出来时,明婳已经窝在床上睡着了。然而她觉浅,饶是入侵者的脚步声很轻了,还是敏感地听到了动静。
朦胧睡眼在床幔光影下晃荡,飘飘忽忽地落到浑身水汽的男人身上。
扑哧!她笑了。
眼前人褪去西装革履的模样实在反差——长手长脚套着不符合自身品味的深色格子桑蚕丝睡衣睡裤,碎发半湿半干地耷在额上。
面色白皙,眉眼含雾,耳朵微微红了。气质同白日里上位者的冷冰冰天差地别,像极了刚毕业的居家小娇夫。
“很奇怪?”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婳还是笑,“不,很居家,像我养得小宠物。”
商庭樾眼皮一跳,冷笑上床,手一捞将人摁怀里,以一种半威胁半诱惑的语气道,“你把我当狗了?!”
女人躲着他滚烫的气息,上气不接下气,“不,不是狗……是猫,缅因猫!”
“……”他伸手,啪地关灯,暖黄的房间变得黯淡沉静。
“不许笑了。”
“哦。”反正也笑够了。
他搂着人躺下来。
明婳枕在他臂弯,静静地望着窗边隐隐绰绰的琥珀琉璃光,忽然觉得心头旷远,好似时空静止了。
“睡吧。”
有温柔的嗓音在耳边说。
她点点头,又摇头。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你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
“突然和别人睡一张床。”
还是芙芙比较可爱
商庭樾一时语怔,倒是真花时间思考了一番。片刻摸摸鼻骨,回答,“一点点,不过我喜欢体验不同的感觉。”
“你呢,是因为不习惯才觉浅么?”
“不。”女人阖上眼睛,手臂下意识将他的抱得更紧,“其实我很怕一个人睡。”她嗓音轻得像梦呓。
“婳柔坊那么大,他们下班后就只剩我一个人,哪里都黑黑的。谢谢你陪我。其实……我很安心。”
外头的雨像是停了,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落到心里。男人同样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