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脑海应声闪过好些瞬间。明婳忙摇头,从床上爬起来,“别说这些了。”
“哦。”詹雨佳这回放过她,支着下巴自言自语,“难道商老板不比蒋星野厉害?嗯,也有可能。毕竟男人过了三十,心有余而力不——”
“闭嘴吧。”
主人折回来,没忍住,“我,我没和蒋星野那个过。”
她跳起来,“谈了快三年没做过?我该骂你太矜持还是夸他太绅士!”
明婳垂眸,说不出所以然来。
开始是他忙,经常出去采风。后来是她忙,成天泡在工作室。
春去秋来,似乎总找不到双方都不忙、又有仪式感的日子。最合适的那个冬至,还以最戏剧的情形收了场……
她在窗边坐下来。
或许是老天在帮自己止损吧。
“所以你和他在一起了?”
女人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在一起?”
詹雨佳更气了,“玛德你第一次都给他了、不该要死要活求负责吗?这么好的极品不抓住,还等个锤子的蒋星野啊!”
分辨了一番她说的“他”是谁,明婳情绪忽然崩溃,“佳佳……结束了。”她抱住近在咫尺的温暖。
女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等等……结束?因为蒋星南?”
“不。”她否认,却不愿意多说了。
“因为……我。”
……
周末,明婳接到师母单洁打来的电话。说蒋星南回家了,要她过去一起吃个饭,言语间兴高采烈的。
虽然不清楚那人为什么回家,但她想也没想地拒绝了。
先不说脸上的印记还明显,就算不明显,她去了,两人一不小心再在师傅师母面前吵起来,那便是大逆不道和忤逆不孝双重暴击。
然而单洁作为退休老教师的毅力不是一般人扛得住的,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打来电话催。
或许也是师傅的意思。
在他心里,女儿和徒儿是很好的朋友,长大了也不该生分。
周三这晚,正逢国庆假期举国欢庆第二天。所有理由都扯了一遍的人不得不上门了。
她拎着薄礼在小洋楼下徘徊。最终下定决心想,如果蒋星南还敢乱来,她一定把那天的巴掌还回去。
如此大义凛然地敲响门:
“师母!”
“哎!”门应声开了。
劈头一阵唠叨,“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拿这里当家了!让你来吃个饭,三推四阻,不是昨儿刚和你妈打麻将,我和你师傅都以为你谈恋爱了!”
她吐吐舌头,调皮地挽着人往里走,“好了单洁女士,我不是来请罪来了么。”
“师傅最爱的五粮液,您惯用的护肤品。”边说边把东西搁茶几上,“还够换一道香喷喷的油焖大虾吧?”
“够——”
妇人宠溺地点了点她脑袋,“下次不准带东西来了。”
“遵命!”
蒋昱笑了,“我还不了解你?惯会嘴上说遵命。来,过来看电视。”
“正演到星南呢。”
就见素来热爱工作的老人破天荒出现在客厅沙发上。脊背松弛,笑容慈祥,手里还端着一杯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