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姐姐不许我来,我却偷偷跟着姐姐来了。”
沈蓓的目光落在周延身上斑驳的血迹上,有些无奈,“所以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
周延抿着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沈蓓也不着急,就这么站着等着周延回话。
半晌,周延抬眼看着沈蓓,思考良久道:“姐姐不是说,我帮忙看了奏折可以要奖励吗?那姐姐现在不生气好不好?”
“我想要姐姐不生气。”
沈蓓被这家伙硬生生的转移话题气笑了,“周延,有奖就有罚,你现在偷偷跟过来,是不是该罚?”
少年眨眨眼睛,讷讷地,似乎是真的不解:“那姐姐要怎么罚我?”
沈蓓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想再跟周延说话。她拿出刚刚去买回来的金疮药,在周延身边坐下。
骑了一天的马,伤口果然裂开了。沈蓓一边拆开药抹上去,一边说:“你明天跟我骑一匹马。”
周延眼睛亮了亮,立马说到:“姐姐你不生气了吗?”
“还是好生气。”沈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沈蓓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知道周延偷偷跟来的时候,气都直冲脑门了,可是见到周延时,却又觉得发不起脾气来。
周延乖乖的坐着,任沈蓓动作,沈蓓嘴上硬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姐姐操心的。”周延感觉自己的衣服随着沈蓓手的动作被挑下,直直垂至腰间。
少年的耳尖泛红,金疮药抹在伤口上,带着丝丝凉意,背后的人动作细致,手掠过的地方泛起一阵酥麻感。
周延抿着唇,不动声色地往前缩了一下。
背后的人笑声轻佻,带着不易察觉的兴致,“别动,没涂好。”
语落,沈蓓又勾起一坨药膏,动作比刚刚更轻,纤纤手指轻碾着少年的腰窝,再滑倒尾椎骨,慢悠悠的,温热的指腹带着冰凉的药膏,引起难言的痒。
这些地方,刚刚涂过了。
周延不说话,手指不自觉的揪住衣角。沈蓓得寸进尺般,作势要往更过分的地方滑去。
像是忍到了极限,周延回过头,猛的抓住了沈蓓的手,眼角泛红,连呼吸都不均匀了,一开口,是说不清的哑,“姐姐……”
被欺负狠了,周延难得的无法隐忍。
“周延,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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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周延不曾告诉过她的,都要听周延亲口说一次◎
周延的眼睫颤了颤,别过头去不再看眼前的人,“我自己涂吧。”
“背后你涂得到吗?”沈蓓故作疑虑,眼底烛光跳跃,笑意渐深。
明显就是在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