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
他努力睁开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像是被马车碾压过般酸痛。
“本王这是怎么了?”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到,比沙粒摩擦过还要难听。
陪在床榻旁边的老王妃正在打盹,她睡得不沉,听到声音立刻惊醒。
“凌之!凌之你醒了!”
萧临渊耳朵动了动,“母亲。”
“唉!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老王妃老泪纵横。
“母亲,我这是怎么了?”
老王妃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他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解蛊后遗症么?
老王妃狠狠咬着唇瓣,人活过来就好,其他的慢慢来。
“你在来医馆的路上被萧晋的人伏击,那个野种操控母蛊,让你蛊毒发作,陷入昏迷。”
萧临渊使劲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清。
“萧晋为何给我下蛊?”
老王妃擦眼泪的动作顿住,“凌之……你还记得中蛊之后的事么?”
萧临渊摇头,“我的头好痛,记不起来。”
混混沌沌的,什么都很模糊。
老王妃赶紧推开门,“来人!速去把廖大夫叫来!”
廖延已经把自己关在屋内三日了,茶不思饭不想,对着宋子衿解蛊留下的几段药材梗发呆。
得知萧临渊醒了,激动起身,因为长久没站立差点晕倒。
春生赶紧上前扶着,“王爷好似不能视物,记忆也丢失了很多。”
“什么!”廖延大亥。
等来到客房,为萧临渊切脉后,廖延的眉头久久没有松开。
老王妃心中七上八下,“如何了?”
“回老王妃,看脉象,王爷身体恢复得不错。只是解蛊所用的两味药材药性过强,才导致他六觉短暂受了影响。
好在只是眼睛看不见,修养一段时间即可。至于记忆,也是短期混乱,不会失忆,老王妃不必担心。”
“蛊呢,可完全解了?”
“六绝蛊实在狡诈,在下不才,靠把脉是无法看出其是否存活。”
兴许绵绵用的解蛊之法只是暂时压制住了毒蛊,让其短暂沉眠而已。
“那要如何才能确定?”
“怕是,只能在母蛊活跃的时候才能确定子蛊是否死亡。”
如果他靠切脉就能看出来,王爷刚昏迷那阵他就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乱转了。
技不如人啊,江山代有才人出,他老啦。
老王妃有些挫败,萧晋被光熹帝保护起来,萧府被禁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杀萧晋是难了。
那岂不是只能等宋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