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根插在他们二人心中的刺。
可是刺又如何?
无论代价是什么,他都要试着去拔掉,因为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本王与子衿如何,轮不到你这个邻居家哥哥来管,你心里打得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别当本王看不出来!
子衿敬重你,本王自是也愿意把你当自己人。至于其他的,没有你指手画脚的份!本王有本王的计划,不必周知你。你只要记着,本王不会负她。”
他全身都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说完便拉着宋子衿要走。
宋子衿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暖烘烘的。
温宴僵在原地,像一座雕塑般动也不动。
他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还能靠着什么去争。
他恨自己从前畏畏缩缩,一心想着把她培养成合格的主母,结果把她越推越远。
和萧临渊比起来,他确实不是良配。
“等一下!”温宴闭着眼喊了声。
萧临渊松开宋子衿的手,大步走回来,举起拳头,“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想打一架不成?”
“不是要打架。”他已经输得彻底,何必再引子衿为难。
“下官想和王爷单独聊聊。”
萧临渊放下拳头,“本王没有什么事是子衿不能听的,你说吧。”
“聊政事。”
自古女子不得参政,有些事他不能当着子衿的面谈。
哪知萧临渊并不理睬,“政事也是事,你直说便是。”
温宴缓缓呼出一口浊气,与萧临渊相比,自己似乎总是顾虑良多。
你输在了自己的傲慢上
宋子衿推开门,边走边道:“我还没吃早饭,就不听你们说些我不懂的东西了。”
萧临渊一听她还没吃饭,心疼极了,“我不在,你就不知爱惜身体。”
宋子衿受不了他责备又暧昧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便转身跑开了。
萧临渊转过身来,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温大人,你知道你输在哪了么?”
温宴垂眸不语。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了,你太聪明了,所以顾忌太多。可做人啊,哪有完美的时候,你给自己上了太多枷锁。
再有,你只把子衿看做一个柔弱的女子,而女子在你的学识里,就是附属品。她只负责貌美如花就好,你把她养在花盆里,日日浇水,让她配得上你。
实际上,子衿才不是那种能甘心困在花盆里的娇花,你看错了她。你输在了自己的傲慢上。”
温宴没接这话,直入主题:“下官想问,王爷是否在暗中调查去年宋伯父一案?”
“你怎么知道?”
“王爷的人做事不够谨慎,留下了痕迹。”温宴又恢复到了不卑不亢的状态。